这是一座山,山上的房屋大多都被烈火扑灭,地上则躺着诸多尸身,伤口都是剑伤,明显是死在此二人手中。
女子脚下还趴着一个男人,那男人胸口上插着一把短刀,衣衫已被鲜血渗入,仿佛已经死透了。
垂垂高音中偶有珠玉腾跃,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渐增,先如鸣泉飞溅,继而如群卉斗丽,花团锦簇,更夹着间关鸟语,彼鸣我和,垂垂的百鸟拜别,春残花落,但闻雨声萧萧,一片苦楚肃杀之象,细雨绵绵,如有若无,终究万籁俱寂。
二人下山后一起向北,走到一座凉亭时,耳边传来了一阵婉转的萧声。
“哼!”曲非烟小嘴一撇道:“我才没欺负他呢,他圣母心呗!”这个词天然是她从陈浩口中学到的。
“师父,接下来我们还要持续杀山贼吗?”曲非烟帮陈浩捶了一小会背,便有些不耐烦了。
“师父,你老在这里等着我们啊!”女童进了凉亭,便看到一名身着白衣的男人手持玉萧端坐在凉亭中,他丰神如玉,浑身披发着一种漂渺萧洒的气质,仿佛一名不食炊火的神仙中人。
只听那萧声清丽,忽高忽低,忽忽视响,低到极处之际,几个回旋以后,又再降落下去,虽极低极细,每个音节仍清楚可闻。
那女子三十七八岁,徐娘半老风味犹存,特别现在的她眼含热泪,看起来楚楚不幸。
至于曲非烟,底子用不着陈浩培养,她已经青出于蓝了......
陈浩笑道:“你们两个三脚猫的工夫,为师哪能放心啊,师父一起上都在暗中庇护你们。”
“嘻嘻!”曲非烟咯咯笑道:“师父你真好!”说着又给陈浩捶起了背。
女童见青年走出屋外,焦急的喊道:“师兄你等等我啊,把我一小我丢前面,等见了师父我让他训你。”
“一件,还是两件?”陈浩笑道。
自金盆洗手后,刘正风和曲阳便隐居过他俩的甜美小日子去了,刘正风连家都不要了,直接把家眷留在了衡山。
青年一脸的无法,道:“好吧,我等着你行了吧!”
一间屋子里,一个手持长剑的蓝衫青年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女人有些不忍。
跪地女人身后,那女童拍了鼓掌,欢乐的道:“这不就杀死了,多简朴啊!”
“是师父,除了师父这世上就没人能将需琴箫连络的笑傲江湖曲用玉萧合奏出来,关头还那么好听!”女童听到萧声,顿时万分欣喜,蹦蹦跳跳的往凉亭跑去。
青年中间站着一个十三四岁的敬爱女童,她撇着嘴给了青年一个白眼。
那青年看着女童的背影摇了点头,但脸上却止不住笑意。
未几时,女童自屋中搜出了一些金银珠宝装入了一个小袋子里,随后二人一同向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