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回罗奶奶没有放纵女儿,而是神采严厉地让罗秀秀回屋,罗秀秀无法,狠狠地跺了顿脚,跑回本身的西配房去了。
罗秀秀不耐烦听宋梅花这些个弯弯绕绕,直接问道:“行了,嫂子,你想说甚么直说就是了,这七扯八扯的,一句话拐个七八个弯,我哪晓得你想说甚么。”
罗秀秀被宋梅花连番的说词说得表情大好,点头应道:“那好吧,转头我找个机遇跟安平哥说一下这事儿,你就等我动静吧。”
宋梅花听了后还是有几分不信:“当真,我看妹夫可不像是个好说话的啊,那脸子一掉,我后脊梁都有些凉。”
方才被罗爷爷说了一顿,宋梅花出去的时候罗秀秀正在发脾气呢,东西扔了一地,看的宋梅花内心直抽抽。乖乖个亲娘呀,这不当家不晓得柴米贵,这么些个好东西就随便往地上扔,罗秀秀不心疼宋梅花都替她心疼。
罗爷爷说不过罗奶奶,背过身上了炕,不言不语低头点了一袋烟。罗奶奶拍了拍女儿:“秀秀你先回屋歇着去吧,再过些日子你可就嫁人了,哪能伤神呢。”
“是是是,是是是,秀秀你说的对!”为了罗国良,宋梅花今儿也算是把面子里子都丢了,她边说边拍着本身的脸,谄笑道:“嫂子不会说话,嘴笨得很,秀秀你心明眼亮,必定明白我的意义,那些错话就算了吧,可别往内心去啊。”
宋梅花把拾起来的东西归置了一番,这才拍了拍裤子在罗秀秀中间坐下。“秀秀你跟那家子计算个甚么,他们就是穷坯子,万年改不掉的穷命,他们哪能跟你比,你但是要嫁到镇上去过好日子的呢。”
宋梅花见罗秀秀已然意动,忙紧跟着添柴烧火:“这碍甚么事,安平是个有本领的,对他而言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安平和安家人都那么看重你,一件小事罢了,必定承诺的。”
罗秀秀斜睨了宋梅花一眼,嘴角带笑,拉长了声音道:“这话我们自家人说说也就算了,到了内里嫂子你可不能多嘴,转头人家晓得了,还当我成心夸耀呢,对安平哥不好。”
宋梅花赶紧摆手:“这哪能啊,你哥心疼你还来不及呢,如何会让你为了这事儿烦心呢,只是我这内心难受,你哥大小也有点本领,就这么生生耗在了村里,岂不是华侈嘛,再者说了,这出嫁的女人腰杆子想要硬气,也得娘家硬气,你哥得了好,你在安家底气也更足不是。”
“妈!”罗秀秀扭了扭腰,一副不欢畅的模样,她但是被阿谁死丫头给吓到了呢,哪能这么等闲放过她!
罗国良嗤笑道:“要不说你女人家的小家子气呢,一点眼头见地都没有,我跟他是甚么干系,远亲的大舅哥,就是他们家办酒我也得坐上席呢,找份事情罢了,再者说了,我干的好了,回过甚来不是一样能帮衬到他?老话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这么坚固的亲戚干系,妹夫有甚么不放心的!”
在罗秀秀跑出来之前,一向在窗下偷听的宋梅花里轻手重脚地跑回了他们一家子住的东厢。宋梅花本来是想火上浇油的,但是看下午在这个架式,就是火能烧起来,他估计也讨不得好,宋梅花才不做如许的蠢事呢。
罗秀秀平常非常不耐与这个二嫂子打交道,在她看来,宋梅花不过就是个粗鄙村妇,又没甚么见地,倒是没想到她明天竟然能说出这么一番有层次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