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许褚听了曹操叮咛,立即又坐下不作声了。
“不成!”只听一人站起家来制止,倒是之前从未发过话的陈群。
“呵呵。”那人不置可否,只轻笑起来。
“现下招贤之事几近滞待了。”荀彧沉声道,“要等乡中人举孝廉,本就一年一度,且保举上的人也大多并无大才。”
许褚怒道:“那孔融?不是前些日子还跟那刘备称兄道弟么!怎的来投奔我们了?”
“奉孝,依你看来,这孔融,应当如何欢迎啊?”曹操转问郭嘉道。
曹操坐上首坐,世民气知他丢了面子,明面上不敢有所表示,都纷繁施礼,而后坐下喝茶,只何为么也未闻声的模样。
陈群面露不满道:“为官之人,如果才气稍欠,还能通过其他路子弥补。如果德行有亏,岂不祸害一方百姓!”
只听外间妇人的喧华声越来越远,曹操面上的怒容才稍退。他双手按在案台上,对世人道:“诸位,本日本是休假日,却还将你等召来,实非我愿,倒是出了急事。”
此言一出,世人又是一阵群情纷繁。
“攻袁术,是为天子正名。”荀彧道,“主公可假天子诏,令徐州刘备出征袁术。刘备自夸皇叔,此诏不敢不接,若他出征,则徐州空虚,驻扎在徐州四周的吕布必将偷袭。”
“恰是。”郭嘉点头道,“非论是否举孝廉,有贤名,非论身份、家室与来源,只要有才,主公皆可采取。”
曹操也面露忧色:“好一招驱虎吞狼,文若实乃吾之子房啊!”
曹操忙道:“说来听听。”
“主公,依我所见,我等确需好生对待他,以安天下之心。”郭嘉安闲道,“现天下能人都在张望,若主公因旧仇不采取孔融,他们也不会投奔而来。”
月光下的郭嘉却双眸敞亮:“多谢,我看的很清。”
“公达之言恰是我忧愁的呀。”曹操冲荀攸点点头,蹙眉道,“这袁术,打不得,又必须打。各位可有良策?”
那人却道:“郭奉孝,当局者迷,你陷得太深了。”
“接。”郭嘉自傲道,“能够接。朝中官位空置诸多,可挑些——合适的与这类君子君子。但同时,我们招贤纳士的行动也不能间断。”
“奉孝。”程昱忍不住道,“孔融一人,养着便养着,可他常日所交友的,都是与他一类人,若被保举着来朝为官,你接是不接?如果都接了,只怕朝中……你也是晓得。”
荀彧赶紧摆手道:“彧功薄名微,岂敢上任?临时代理罢了,只等主公寻得真正良才。”
荀彧谦逊道:“诸位勿赞,此乃彧本职罢了。”
却不想此言刚出,合座世人皆不接话,氛围仿佛俄然间凝固普通。
半晌曹操才道:“孔北海来了?来许都了?当真?未见他递名帖啊!”
“仲康所言甚是。”曹操点头道,“这袁术自作孽,不成久活。不过依你所言,正统天子在许都,我们若不出兵剿除袁术,恐被天下人抱怨啊。”
“别再碰她。”郭嘉微侧头,冷声道。
“主公何忧!”座下一彪形大汉拍案道,“袁术那匹夫,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公开称帝!这正统天子,可在我们许都呢!”
这大汉恰是都尉许褚,许仲康,曹操麾下的得力武将。
“哼!好生欢迎?!”许褚不平道,“他是被袁绍打过来的!何况他投的是天子,又不是我主公,我又何必……”
只见座下一三十余岁的文官起家言道:“主公,出征袁术路途悠远,且雄师出境,虎帐空虚,恐引别人不轨之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