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超听到“便宜”二字,心中又是格登一下,就有点慌神儿。
高记粮行是城西最大的粮行,各种粮食种类齐备,代价也比较公道。苟超与这个粮行打过多次交道,像是平时熬麦芽糖所需求的糯米,以及本年种得水稻种子,都是在这家买的。
“不必了!”
本身如何就没算到,刚穿来那会儿,一斗小米能值上半匹绢布,传闻往前半年更是能值上一匹!一匹绢布,代价但是四五百文啊,可没过俩月,客岁冬麦下来后,斗米就值个七八十文,比及了秋收后永宁县的米价就回落到一斗五十文。
年后在县丞家做活时,偶然间听到县里的大户人家纷繁把藏着的陈粮往外卖,更是使得米价降到三四十文一斗,才短短一年啊,本身怎没就没往内心去!
高掌柜对苟超印象非常深切。连着几年大灾,哪怕永宁县不比北边那般严峻,百姓糊口亦深受影响。平头百姓竭力熬过灾年,手头都不敷裕,到了店里买的多是些豆子、粟米、黍米之类,哪有人买得起稻米。能买的起得,除了官吏就是如家主普通的缙绅大户,根基上家中也都有存粮,以是店里剩下的那点陈年糯米迟迟卖不出去。
跟在前面的童娘子因为冬麦收得少,底子没想过卖了换钱,倒是淡定很多,便直言问到,
“如何还不出来?”
两人看着就是一块的,虽说有点不明以是,依着贩子的本能,还是热忱地做了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