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了得!若传出平氏惦记儿媳妇嫁奁的事,她的子昱还要不要说亲了?再光鲜的家世也要被这个名声给毁了的。此时平氏就是想说把长宁侯和襄阳侯的爵禄拿出来,也说不出口了。
平氏讲事理讲不过清如,又重新避重就轻起来,“别觉得我不晓得,前几日你说东门下街的那间生药铺子的管事运营不善,就把尤管事给撵回家去了――尤管事也算白叟了,在老主子跟前另有几分脸面呢,你一个年青主子竟如许下得了手!”
清如微微点头,道:“也罢,这点银子媳妇还匀得起,”平氏的面庞突然一松,谁知清如接着道,“明儿我就记个账票据,送到账房去,先打个便条出来,如有无知之徒传出我们长宁侯府惦记媳妇嫁奁的话,我们到时候也好驳斥。”
清如转脸,看着蕊心一怔,旋即谈笑如常道:“天然是为老侯爷祈福去了!”
当清如含着对劲的浅笑,转回正堂的时候,蕊心感觉,她们能够满载而归了!
翌日,蕊心一大早就喜滋滋地跟着清如来到了平氏的院子里。
平氏一听这还没完没了了,只要本身老是“不大利落”,清如就会日日前来报导,她是与这个媳妇过了招的,大要随和,大事上却邃密的很,在平氏碰到的人当中,也只要小叔子谢墀的智计在她之上。
平氏也正在咬牙切齿呢,这是明刀明枪地跟她要银子啊,平氏才被蕊心和崔嬷嬷剜了一大块心头肉,还想从府里的两份侯爵俸禄里刮一些来加添呢,清如竟想来跟她要银子?
从平氏的院子里出来,蕊心对清如的崇拜之情又上升了一个台阶,但她不明白,问道:“既然是老太太让大嫂管家的,大嫂何需求与大伯母绕这些弯子,她若不给,直接说一句回老太太,不就成了么?”
平氏这才松了口气,就坡下驴地说:“但是我上了年纪,就健忘了,既这么着,尤嬷嬷你就领着昆哥儿媳妇去拿银子罢!”
清如仿佛仍旧一副笑容可掬地模样,道:“母亲这话,媳妇不懂,媳妇是照端方做事,不知哪句话说的不对,惹母亲不快了,母亲说出来,媳妇也好改正!”
清如轻巧地站起来,施礼笑道:“多谢母亲。”就跟着尤嬷嬷走了。
平氏晓得她本日是不达目标不罢休的了,本身如果执意不给,说不得这事又要闹到老太太和大老爷耳朵里,到时候得一个灰头土脸,还是要交出来,弄不好还要得一个坏名声。
平氏缓缓地咽下一口温茶,道:“罢了,我的身子也不碍事,你如有甚么要紧的,此时一并说了罢!”
清如笑道摇点头,道:“老太太信赖我,是信赖我没有她的搀扶,也还是能做到我想做的统统,我如果动不动就拿出老太太做挡箭牌,岂不要叫人小瞧了去!”
实在平氏就是这个筹算,温国公府嫡长女的嫁奁,必定丰富,就是赡养全部侯府也养得起。可这话又不能直接说出来,不然传到外头去,就成了她惦记儿媳妇的嫁奁了,平氏道:“不计从那里匀出一点来,先度了这个难关再说。”
杨氏嫁奁里的亏空,固然大半都补上了,可到底杨氏当初是承诺过平氏情愿补助家里的,是以有一些零头,崔嬷嬷就没再追逼着要,只当是做买卖有赔有赚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清如冷酷着神采,道:“母亲也要媳妇从嫁奁里拿出银子来么?”
蕊心这才晓得,本来平氏就给了清如一千两银子管家,也真美意义拿得脱手!不过清如也不是省油的灯,她这管家的权力明显就是老太太给的,平氏那里敢说只叫她管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