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氏喝了一口茶,笑道:“侄女儿固然好了,但是也得再谨慎保养一阵子,不成留下病根儿。”
公然平氏很快就步入正题了,笑道:“你大姐姐也非常顾虑你,明儿召你和锦心过府一叙呢。”
平氏算是谢明心的继母,只是从平氏踏进长宁侯府的那一日起,谢明心就没叫这位继母消停过。
平氏一愣,昔日这位侄女一向对在明心面前更得脸而沾沾自喜,平氏固然眼红,但是因势利导地赞她几句,蕊心就不知东南西北了,平氏叫她去求谢明心甚么事,她都会出面去求,本日如何反倒谦逊起来了?对,必然是要听几句阿谀才行的。
平氏焦急外甥的差事,就赶紧给蕊心解释说:“恪王爷来往的人里头,有很多都是江南的盐商,没有你二老爷照顾着,哪能这般顺风顺水?恪郡王府又那里来的那份儿繁华?”
就在这个时候,平氏气度实足地来了。
尤嬷嬷正要乐颠颠地随平氏重新杀回涵芬榭,俄然二门上小厮来通传,说恪王府的长史来了,平氏不敢怠慢,忙亲身迎了出去。
平氏踌躇满志地笑了。
蕊心明白了,王爷们虽是天子的儿子,可皇上生了那么多儿子,也不能把国库搬来都给了儿子们,以是,即便这些天潢贵胄,想要财路滚滚,也是要八仙过海各显其能的。
丽心转悲为喜,仿佛看到了谢蕊心不利的景象,不过她又有点忧愁,问道:“大伯母叫她如许做,谢蕊心就必然会听么?万一她像本日对我如许......”
平氏见蕊心不语,面上笑意淡了淡,道:“当初二老爷外放仕进,乔姨娘阿谁狐媚子抢着要去,到底还是我做了好人,做主拦下了她的,到底只到寿姨娘跟着去了,不然,若叫你母亲出头,岂不又要担一个妒忌的名声,”又低了低声音,“你也晓得,寿姨娘自从前次小产以后,伤了身子,连大夫都说她子嗣上艰巨了。我这么做,还不是为着你和你娘?大伯母若不是顾着妯娌情分,把乔姨娘送了去,到时候二老爷返来,还认不认得你们娘儿几个都难说呢!”
看到女儿哀痛不减,洪姨娘急得团团转,劝道:“五女人细心哭坏了身子,不就是一副破头面,她不给,姨娘明儿攒银子叫人给你买更好的去!”
平氏哪晓得蕊心这些设法,又笑道:“明儿恰好趁着去见你大姐姐的空儿,把你阿姨拜托的那件事在你大姐姐面前提一提吧,”平氏攥着蕊心的手就紧了一紧,“务需求叫你大姐姐答允下来!”
丽心眼睛一亮,问道:“甚么事?”
本来是谢明心传闻蕊心大好了,叫锦心和蕊心明日过府一叙。
蕊心深切思疑杨氏的嫁奁,也流入了灌阿姨的口袋。
洪姨娘打保票道:“方才我在园子里碰到大太太了,大太太都跟我说了,不过是那两个小蹄子调拨的,三女人那人你还不晓得么,最是好拿捏的,再说,你大伯母另有杀手锏,叫她不得不唯命是从!”
官商连络,自古有之,只要不做得太离谱,普通来讲都能做到共赢。
蕊心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传说中的大伯母,只见她三十几岁的年纪,中人之姿,只两弯吊梢眉毛显得别有风味,穿戴深杏色挑金丝的快意纹褙子,暴露绛色细褶马面裙,头光面净,头上别着两根翠玉簪子,一朵蓝宝珠花,除了鬓边已经微微暴露几丝儿白发,整小我却非常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