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心抽脱手来打他,笑道:“你来了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没端庄的话么?”
白玉就辞职走了。
许氏笑道:“我跟mm想到一处去了,mm结婚是大丧事,当然要绣得繁花锦簇的才好。”
明知他是恋人眼里出西施,蕊心也不驳她,谁不爱被人奖饰长得美啊,归正沈云飞来看她,拍马屁这个步调是绝对少不了的,那她就尽管受用好了,云飞说着,从袖筒里取出一支和田碧玉刻缠枝梅花的双蝶步摇来,给她簪在头上,蕊心笑道:“你又送我东西?”
几月不见,沈云飞仿佛沧桑了些,脸上也有了风霜之色,蕊心想起来了,传闻他随太子去了趟岭南,这几日刚返来。
屋里的三个女人都惊呆了!蕊心想,伺侯丈夫这类事,傻子才想要别人来分忧呢!听程氏这口气,仿佛婆婆往媳妇的屋里塞人,竟是天经地义的了!
沈云飞眼不错珠地盯着她,密意款款道:“我只是想你......想得短长......”把蕊心纤柔的双手握在他略生了粗茧的大手中,只是笑着,竟不晓得该说甚么了。
锦心东窗事发,水晶被撵出去后,馆娃阁只剩下了白玉一个大丫环,蕊心这才认识到本来她走的这条路并不是回涵芬榭的。
许氏昂首,瞥见是蕊心,将针往绣幅上一别,站起来笑道:“母亲谅解我,叫我早返来了!”
云飞笑盈盈地看着蕊心眉眼如画,畅怀不已,道:“这是给你的及笄礼,你及笄的时候我在外埠,也没送你礼品。”
云飞不好再追,笑道:“若要看厌了你,除非嫦娥下凡尘。”
许氏挑出一根深玫色绣线,一根金红色绣线,问蕊心道:“mm看这朵桃花用哪种色彩绣好?”
接下来的叙谈中,程氏与杨氏就只说些不痛不痒的话题了。
明天刚好母亲要过府来议婚,他就跟着来了,叫半夏疏浚了府里的小厮,只说是来拜见谢子晟的,悄悄从角门出去。
这时候,许氏这位县主的威风就显出来了,不管程氏成心还是偶然,不肯给通房抬姨娘的事,老是刮到了许氏脸上,她可不管程氏这位将来的亲家太太是不是长辈,当下就不包涵面隧道:“依我说,舅太太也是多事了些,既然有了媳妇,儿子的屋里事还是少管些为好,本身也落得清心,公侯之家最正视的是嫡出后代,严蜜斯进门不过半年,舅太太该多劝着儿子媳妇多在一处,多哺育些嫡出后代才是,如何还忙不迭地往媳妇屋里塞姨娘,莫非想弄出个庶宗子出来?”程氏的脸黑了,杨氏也为媳妇发飚而目瞪口呆,谁知许氏看了看杨氏,口气一下子变得暖和,眉眼间笑意盈盈道,“我家母亲就从不插手我们屋里的事,二爷有个通房,我至今也没给她抬姨娘,不是不想汲引她,怎奈她资格不敷,越是我们这类人家,就越是要按着端方来,是不是啊,亲家太太?”
自从前次在法源寺别离以后,沈云飞一向没找到机遇来看蕊心,只能不时找人通报些东西,还怕次数多了引发别人的闲话,他本身倒没甚么,就只怕蕊心受委曲。
云飞最体味母亲,立即就晓得程氏必然又在说那些着三不着两的话,为了哄蕊心高兴,他悄悄凑到她耳边道:“你放心,到时候不管谁要往我们屋里塞姨娘,都不需求你脱手,我就先把她们打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