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心才想摆脱,已经被云飞压在身下,云飞一面解开她的寝衣肚兜一起吻下去,一面含混不清地说:“放心,你觉得青鸾她们都傻吗?闻声里头有动静,就是有人来找,也必会给拦归去的。”
就这么轻巧巧的一句,就给蕊心完整卸了担子?蕊心问道:“你如何晓得的?”
向嬷嬷固然累了一上午,但分开的时候神清气爽,蕊心先叫向嬷嬷回长春堂向程氏复命,又在惠风馆训戒鼓励了几句,才又去了长春堂。
程氏公然气得七窍生烟呢,桑嬷嬷早被她一顿臭骂,躲到后院去了,蕊心进门施礼,反安抚程氏道:“母亲别为主子华坏了身子。”
蕊心笑着躲他,那里躲得掉?他嘴里另有玫瑰丝的味道,若没有蕊心陪着,云飞上朝之前就只吃两块点心,从不端庄吃早餐,以是蕊心只能叮咛半夏把做好的早膳装进食盒里,带到值房里去吃。
蕊心指尖敲着薄薄的茶碗,想了想,蔑然笑道:“本来我想,念在夫人的份上给你几分面子,可你既想狡赖,就是罪加一等,来人,先打她二十板子,看管起来,等大爷返来了,再一并去回夫人。”
云飞抚摩着她蜜桃般的嫩颊,笑道:“你老是那么细心!”
云飞已经吃完了,出去撩开帐子,在蕊心颊上亲了一下,笑道:“晓得了,还是夫人体贴我!”
向嬷嬷恭恭敬敬地呈上,蕊心翻开,见里头有几张银票,加起来总有几百两银子,另有一个小帐本子,都是记得哪年哪月哪日,入账多少,蕊心固然不懂管帐,凭直觉也晓得这帐本子与银票应是对得起来的,她懒得去对,冷冷地笑道:“我惠风馆的人更加无能了,这才几个月,就往钱庄里存了几百两银子的梯己!桑大嫂子,你来讲说你的生财之道,叫我也学一学。”
云飞抚弄着她柔嫩的发丝,没有珠花金钗,只用一根细细的碧玉簪子绾起来,素朴温润,娇柔的身子窝在他怀里摩挲着,云飞禁不住有些情动,俯下去就去吻她,蕊心感觉有点要擦枪走火的节拍,这还没起更呢,过一会儿只怕另有丫头来回事,连哄带撒娇地挣开他,劝他尝尝冰糖柚子汁味道如何。
云飞笑道:“上回在别院时我听你说要查绸缎庄,就觉获得时候能够要扑个空,万一叫桑贵家的脱了身,再想拿她的错处可就难了,以是才公开里叫半夏汇集了证物来,交给川穹,也是天佑我们,那产业铺竟是嫂子娘家的!”
蕊心笑道:“这是雪薇的主张,临走的时候,她奉告我,若到了三伏天时,就少加些冰块。我想着你骑马从外头返来,必然热得很,又怕才初夏加了冰块受不住,就湃在井水里了。”
桑贵家的见铁证在前,再难狡赖,只叩首如捣蒜地告饶。
向嬷嬷连连答允,笑道:“这个天然!”她早就看清了,郡主一辈子都不叫侯夫人当家,眼下大奶奶才过门,就教她管家理事,这侯府今后就是大爷和大奶奶的,她不顺势抱紧了这根粗腿,只怕要一辈子在府混不出来了。
蕊心谦逊笑道:“不敢,我才嫁过来,另有很多不周之处,我看桑嬷嬷也老了,今后这长春堂只怕得向嬷嬷管事,若我有做的不到的处所,嬷嬷替我描补些。”
程氏喝了一口向嬷嬷端上来的安神茶,道:“都是我听信了桑嬷嬷,感觉这两小我还不错,才挑了给你使唤,没想到,唉......”
“哎呀!”向嬷嬷咂着嘴,悄声道,“就是用黄鳝和犀牛角做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