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支船队大抵以品字形一起向北,对于北府军的抢食行动,向弥固然把刘裕的祖宗全都轮了个遍,浑然不顾他的先人,向郎与向宠曾是刘裕的远房先祖刘玄德的臣子呢!
船队行驶在江心主航道中,越往下流,两岸的风景越是恍惚,当天气已至下午,来到出海口四周时,江面足有两百多里宽,两边的江岸已没法用肉眼辩白,如果不留意身周的水流还是淡绿色,很轻易让人产生种已经置身于大海中的错觉。
刘裕略一沉吟,摆了摆手:“先看他是否识相,如果知情见机,我们北府与会稽同朝为臣,何况卫将军曾解了京口之围,怎也不好伤了脸面,你说但是?不过....”
“将军,那是会稽军吧?可真慢啊!“张猛明显表情较为放松,很随便的向后指了指。
孙恩转头看了看,火线约十里处稀有十个小斑点正快速靠近,当即冷哼一声:“让弟兄们快点划,出了海立即调头向北,入夜了再向海岛折返!”
向弥一遍遍的设身处地假定,卫风在场会如何措置,再连络卫风一贯的言行举止,垂垂地梳理出了眉目,一道道号令向外收回,一队队手持喇叭的军士奔出营寨,扯着嗓子呼喊,弓弩手也告急变更,谨防有任何不测。
要晓得,北府军是斗舰,会稽军近似于孙恩军,只要浅显民船,可就此罢休又不甘心,总盼望有古迹产生,是以一起跟了上来,却保持着必然的间隔。
孙恩终究现出了慌乱之色,会稽追兵他能够不放在眼里,但战舰不管是速率、还是坚毅、又或是进犯力要远远强于浅显民船,更何况装载的还是练习有素的专业水军,如果在入夜前不能摆脱北府军,自已这三十来条船将制止不了被击沉的运气。
世人赶紧看去,正南边约十来里处,五十艘形体如一的巨型舰船正乘风破浪而来,这很较着不是浅显的商船渔船,而是战舰!
“莫非是北府军?定是北府军!刘寄奴为句章太守,岂能不趁火打劫?”一名亲随疾声厉呼道。
未几时,向弥领着五千军仓促赶向了上游的临时水寨,上了船,扯起帆船顺江而下。
据孙恩所知,西南边数千里之遥有一大片陆地,长年酷热,只要些民智未野蛮的蛮横人,自已退回海岛以后,能够清算残部漂洋过海,凭着一万多兵力,灭杀本地土著理该不费吹灰之力,说不定还能捞个土天子铛铛呢!
“服从!”部将刚把号令传达,却整小我怔住了,目瞪口呆的指着北方:“这....这....将军,您快看!”
孙恩固然局势已去,却余威尚存,天师道系师与军中主将的两重身份,令人最多只敢对他生些妄念,而不敢真的四周围攻,更何况孙恩身边仍有两千多名设备精美的亲随!
“好!”向弥点了点头,疾步向下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