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爽固然没有转头,但脚下一个踉跄,还幸亏褚秀之及时扶住,才没能颠仆在地。
“奴婢不敢!”两名婢女转过身,引着世人向前。
跟着这话落下,四名婢女均是俏面害羞,款步走向了卫风,似是要帮他撤除身上的甲胄。
悄悄点了点头,卫风表示道:“有劳了,请!”
好半天,褚爽才忍着怒道:“我义兴郡小力弱,何来粮米奉侍?你可莫要欺人太过!”
“父亲、褚郎,您没事了吧?”褚氏诸人均是面现忧色,纷繁出言相询,就连小兰与王蔓也是暗松了口气。
门被悄悄带上以后,王蔓与小兰双双上前,替卫风解起了铠甲,王蔓忍不住问道:“卫郎,你干吗把婢女都遣走?有人照顾糊口起居不好吗?莫非是担忧自已会动了色心?”
褚府内宅占地很大,黑夜中树影婆娑,一座座僻静的天井被溪流假山环抱,别有一番清幽意境,仿佛已预感到卫风会不请自来,两名婢女趋步上前,略有些不安的见礼道:“主母替将军安排好了居处,前面不远便是,请将军及二位夫人随奴婢前去。”
“这....”王蔓立时哑口无言,夫郎给老婆洗脚,一旦传到内里,百分百会为世人所不耻,只要村野乡妇不懂礼数才会这么做,而卫风也将被人戳脊梁骨,给女人洗脚,再是窝囊废都不会干这事!
卫风却不耐道:“去他娘的《礼记》!孔老二管的真宽,拉屎撒尿要不要管?王蔓你别忘了,当初逃出建康,是谁给你洗的脚?”
“你....”王蔓瞋目相视,真恨不得咬死他!向来都不晓得说两句好话哄哄人家,天下间有如许的夫郎吗?
相互互换了个不解的眼神,四双即将触碰到卫风的纤白素手缓缓缩了归去,四女带着较着的绝望齐齐施了一礼:“奴婢们先辞职了,我们四人住在隔壁,如果将军或夫人有事,可随时相召。”
卫风又悄悄摇了点头,自古以来,所谓的农夫叛逆兵,如黄巢、李自成、洪秀全之流,一旦建立了政权,都会以堪比核裂变般的速率变质腐蚀,想想也是,贫苦惯了的人,如何能抵受住穷凶极奢与妙龄才子的勾引呢?
卫风倒是面色一沉,跟着就催道:“我是请你们归去,而不是住在隔壁,请罢,除了迟早两膳,其他时候不消过来,一样的话,我不想反复第三遍。”
见到卫风出去,婢女赶紧起家盈盈施了一礼:“奴婢见过将军与二位夫人,澡堂里方才筹办上了热水,请让奴婢们奉侍将军与二位夫人沐浴,请将军放心,我们原是主母侍婢,皆为处子,受主母之命以干净之身来奉养将军。”
“是!”四名婢女均是浑身打了个颤抖,赶紧应下,顺次向着屋外走去。
卫风不慌不忙道:“他们本是义兴百姓,只因役税沉苛,才不得不弃土上山,身为一方父母官,府君岂能弃之不顾?何况末将也不须府君供应除军中所需以外的粮草,现在阳羡四周荒废的良田比比皆是,府君只须安排屋舍,再分些地盘,让他们开了春自行耕作便可。”
“你....”褚爽差点又是面前一黑,另有五千人?干脆把这义兴太守让给你来当得了!
“啊!不要,自古以来伉俪分歧浴,卫郎,你快放开妾!”王蔓连声尖叫,小粉拳如雨点般砸落下来!
趁这工夫,卫风加快脚步,把王蔓抱入了澡堂内里。
“来吧,王蔓,我帮你洗,你放心,我不会坏了你的纯洁!”卫风疏忽王蔓的气愤目光,放开小兰,双手一抄把王蔓横抱入怀,快步向着澡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