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到了大伙儿的内内心,就连卫风都有了一刹时的心动,随即便摇点头道:“凡事适可而止,我们要不是穷的过不下去了,也不会打劫钱氏,灭人全族有伤天和,这类事可一而不成再,走的夜路多了总会撞见鬼,如有一人逃了出去,不出几日,朝庭必会派精锐围歼,并且不会再如以往般草草对付了事,那我们只要死路一条,好了,有了这笔资财,此后不准随便劫夺别人,回到盗窟后,除了部分人手整编新插手的弟兄,其别人都给老子好好睡一觉,彻夜跟老子解缆去阳羡,明日我们将摇身一变成朝庭兵马,今后将有个好出身!”
“这如何能够?”孙恩当即惊呼道:“当初孝元天子定鼎江东,曾征发扬州诸郡奴客为兵,以备征役,成果引来王敦作反,各大士族束手张望,使得孝元天子郁郁寡欢而亡,前事之鉴,后事之师,司马元显岂会如此不智?莫非他还想重蹈复辙?”
“哈哈哈哈~~”孙恩狂笑道:“于先(卢循表字)言之有理,司马元显年纪青青不识轻重,或出此险着,那我们先在这海岛上呆着,一待三吴民怨沸腾,便揭杆而起,天下间必一呼百应,再聚众攻打建康,定教那二贼束手就擒!”
卢循也是目中现出了神驰之色,捋须叹道:“就是不知司马元显于何时命令啊!”
在天气放亮,连同耕户婢仆在内的两千多人正要解缆之际,蒋宣忍不住发起道:“主公,这四周另有几家士族,我们....不现在夜再辛苦一趟,找一家端了吧?”
没多久,钱氏的几十名男人已被斩尽扑灭,四百多丁壮在宣泄了一阵子以后,连续把目光投了过来,卫风双手一压,大声道:“诸位的忠心我都看到了,自本日起,你们正式成为我的部属,只要遵循号令,英勇杀敌,我卫风毫不会虐待你等,或许数年以后得了繁华,诸位还会感激我也说不定,好了,今晚都吃惊了,我先向诸位赔个不是,现在都请回罢,好好睡上一宿,明日随我回返盗窟。”
毕竟要杀的是曾经的主家,多年来的积威仍在,更何况他们之前都没杀过人,杀人对于卫风来讲,有如用饭喝水普通平常,可对于诚恳巴交的耕户婢仆,则需求降服很强的心机停滞!
卫风嘲笑道:“既然投效于我,便当遵我号令!这第一道号令你等就不顺从,莫非欲背主叛上?老子数三声,再不听令,可别怪弓箭不长眼了,3、二....”
“多谢主公!”耕户与婢仆们均是昧着知己见礼称谢,接着便如蒙大赫般的一哄而散,当然了,能够想见的是,今晚必定没有一人能睡的安生。
“哦?”孙恩似是如有所悟,不由问道:“现在朝庭各方权势泾渭清楚,司马氏所能倚仗不过是宫城两万禁军,又岂会是北府军敌手?若刘牢之引军西向,他除了开城揖降还能如何?”
两千余人赶着牲口家禽车马,浩浩大荡的向着盗窟行去。
最大的一条船上,船首昂立两人,此中之一是孙恩,他是百余年前赵王司马伦的脔臣孙秀后代,年近五旬,身长八尺,峨冠博带,面庞清矍,颌下三缕长须,袍袖髯毛被海风吹拂的连连飞舞,的确就像个再世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