濄水是淮水的第二大支流,于龙亢(今安徽省蚌埠市怀远县),也就是桓温的故乡注入淮水,濄水受黄泛至深,相邻河沟,相互串流,受淤梗阻,苇草丛生,导致本干泄量增大,河床冲深刷宽,漫滩后流速递加,泥沙堆积,两岸逐步淤积成宽约两里的天然堤,河岸地形受天然堤节制,堤后空中有较长的倒比降,形成了水不逾濄的假象。
刘裕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但阿娇有一点说的不错,明王常常能为凡人所不能,他既托大放姚兴,刘勃勃与拓跋烈度过黄河,想必是有几分掌控的,我们不成掉以轻心,走,现在归去罢。”说着,自顾自的向回走去。
但刘兴男还不断念,连连摇着小脑袋,劝道:“父亲,您与胡虏合作倒也罢了,竟还承诺割让地盘?武关可制关中,您割了武关,姚兴必出兵扰乱荆襄、豫州,您又让汉中,汉中乃巴蜀流派,这不是变相的把巴蜀送给姚兴吗?您走火入魔了,您是在与虎谋皮,您为了权势真的不择手腕了!”
生于权贵之家,缺了管束薰陶,或许在您有生之年会唯唯诺诺,但是一旦当了天子,必定赋性透露,说不定还会变本加厉,尽显残暴的赋性啊!
“哧~~”臧爱亲不齿的笑道:“如何?莫非刘郎你还觉得妾与卫将军有私交?也亏你想的出来,何况妾返来只会指责你,劝说你,徒惹你心烦,还返来做甚么?妾就与兴男,阿娇在一起,刘郎,过几日你气消了,定下心好好想一想罢,你多保重!”
顷刻间,刘兴男、刘娇,另有臧爱亲全都以看陌生人般的目光直直盯着刘裕,以往刘裕固然有些大男人脾气,却能听的进劝,现现在,他已经猖獗了!
您看刘聪之子刘桀,即位短短一个月内,就杀尽兄弟,本身也被靳准轼杀,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了局,石季龙诸子,一个比一个残暴,而慕容熙与慕容超,则是宴乐玩耍无度,底子偶然打量国事,这都是血淋淋的经验啊,父亲,您不能只图一时之快不顾子孙后代,您这么大的年纪了,不如投了将军安享天年算了!”
刘穆之沉吟道:“将来的事谁能说的准?不过,女郎的奉劝也算是给将军提个醒,留意着便是。”
臧爱亲摇了点头,劝道:“刘郎,兴男话虽不入耳,却在理,都一把年纪了,又何必争一口气呢?,你好好考虑下罢。”
就在臧爱亲一家三口劝说刘裕的同一天,茱丽娅领两万水军进入了濄水,濄淮一带,即今安徽皖北地区,是最正宗的平原,落差为零,河水的流速几难辩白。
臧爱亲了解的笑了笑:“自古以来,成绩王图霸业者谁不是不择手腕?刘郎你使些手腕妾能够了解,但妾很多嘴劝一句。既便刘郎你得了江山,这天下也坐不久啊,反而会给我刘氏带来灭门之祸!”
霸道怜摇点头道:“将军曾说过,萨珊地处高原,固然平原多,可深谷也多,河水湍急并不奇特,而这一带是真正的平原呢,只要赶上暴雨,必定洪涝成灾,实在,淮北本来水土肥美,但淮北水灾、洪灾、兵灾交集,这里的百姓太苦了,即便将军将来得了天下,洪涝水灾还是令人头疼的很,算了,不说这些,这不是我们该理睬的事,茱丽娅你俄然提到罗马,是不是想家了?”
刘兴男一丝不让道:“那如何能一样?将军麾下是有胡骑,但他们已经被将军收伏了,而您呢?您收伏了谁?如果小女没猜错,恐怕您不但连刘穆之都充公服,反而中了他的迷魂汤,父亲,您麾下的将领私心极重,他们是在以军心绑架您,挟持您啊,您可不能犯胡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