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字如其人,沈琼楼低头也瞧了眼他的字,先是皱了皱眉,然后才问道:“不晓得王爷测问何事?”

豫王微微一笑,幸亏没在太子跟前发作,说甚么‘你如何不叫我叔叔’之类的话。

她伸手指了指电字的当中的:“电字中间这一笔贯天彻地,拖下来的勾也没有涓滴踌躇停顿,明显对所问之事心中已经有了定夺,写字之人雷厉流行,智珠在握,并不靠运道成事。”

他低头,执笔写下个电字,铁画银钩,比起太子尚显稚嫩的笔迹,他的更显雍容华丽,笔锋却埋没凌厉。

一只白洁纤长的手伸到她面前:“不幸见的,如何也不谨慎着些,如何无缘无端地撞到我马车里了?”

沈琼楼嘴里哼哼哈哈几声,客气道:“王爷另有事吗?”没事的话她能走了不?

沈琼楼尽量淡定道:“天然。”为了加强压服力,她还补了句:“您是天潢贵胄,运道本就不是旁人可比的,都城又是天子龙栖之所,天然是旺上加旺了。”

豫王却似没听出来她的对付之意:“有。”

沈琼楼讪然,她算上上辈子也没活到二十岁,就算是穿来的也跟这些白叟精的确没法比,难怪人家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沈老夫人见孙女明理,内心很有些欣喜,点头道:“是这个理。”

豫王含笑听了,回身出了嘉明殿,身边的内侍立即来回话:“王爷,沈家送来了贺礼,说是道贺您回京的,您看...”

豫王饶有兴趣地把玩动手里的黑玉棋子,斜靠在椅背上回声:“回皇兄的话,是。”

她连礼也顾不上行,仓促跳上马车就要走人,豫王的车架颠末她身边的时候翻开车帘,目光在她身上流连半晌,调子带了模糊一点笑,竟很有含混的意义

豫王嘴角勾了勾,津润的仰月唇上扬,一举一动似雨中芍药,瑰丽妖娆,只是眼里殊无笑意。

这景象她也晓得了是有事了,认命地叹了口气:“王爷有甚么事儿,请说吧,臣能帮上的会尽量。”

他抚了抚下巴:“可我偏想听你说。”

她伸手按了按额头,拢了拢昭君帽:“无功不受禄,不管如何说,这份情面不能欠。”

......

豫王慵懒地斜靠在车围子上:“请便。”

宫有宫规,除了特许的以外,旁人的马车不得入宫,她每天走的汗流浃背,权当减肥熬炼了。没想到明天赋绕过金水桥,就有辆骨碌碌的马车行了过来,她用余光看去,就见着马车华丽不凡,仿佛神仙车架,踏云而来。

豫王目光在她脸上顿住,眯了眯眼,看得她心头狂跳,这才渐渐地收回目光:“是吗?”

“退归去。”他叮咛道。

沈老夫人正在捧着一卷佛经细读,听完也有些错愕:“你与豫王素无来往,他送你这个做甚么?”

她掩嘴干咳了声,硬着头皮道:“不晓得王爷想测问何事?”

豫霸道:“沈侍读公然利落人。”他取出方才写了电字的那张纸,缓缓递到她面前:“请侍读解意。”

沈琼楼也点头:“祖母说的是,不然今后有个甚么,都不好推委干系,再说让皇上晓得了怕也不痛快。”

她还没反应及时,腰上就是一紧,人被直拉进马车里,一下子跌在车里的白皋比毯子上,腰间还缠着长鞭。

一手成心偶然地扣着她的命门。

他渐渐地哦了声,身边内侍吓得战战兢兢,又见他神采平平,也瞧不出喜怒。

沈琼楼嘲笑容:“呵呵,既然如许,臣给王爷赔不是了,臣能走了吗?”

推荐阅读: 僵尸崛起系统     军婚密爱:爹地,放开我妈咪!     风水帝婿     珍重待春风     独步天途     霸天元帝     学渣影帝告白没?     满床笏     绝命乞儿     洗剪吹侦探社     都市战神归来3     阴缘难逃:霸道鬼夫萌萌哒    
site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