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太傅把这统统尽收眼底,面上却不动如山,现在还没到该脱手的时候呢。
殷怀瑜:“...”
三位太傅的讲授中间很较着就是太子,对三皇子和沈琼楼没有本质的辨别,这也不能怪三人偏疼,对于这些读书人来讲,正统大于天。
殷怀瑜对男女之事还未开窍,只是鄙夷地瞧了他一眼,接过茶水来用了。
沈琼楼低低应是,三皇子即使心眼再多,也不过是个少年,见几位太傅瞧轻本身夸奖太子,不免不忿,转向沈琼楼含笑道:“太傅说的是,昨日我还瞧见沈侍读特地留下来帮着太子背书,本日太子公然背的顺溜,这份用心,我也该多学着些。”
谢太傅面上带了几分笑,随便翻了翻他的誊写,昂首问道:“我昨日只让把《礼记.王制》抄了二十遍,三殿下倒像是多写了些。”
太子摆摆手:“用得着你脱手吗?让常永做就行了。”
殷怀锦胸有成竹,微微进步了调子,却不想打了几个绊子,不如太子流利,递畴昔的课业倒是工致端方,非常赏心好看。
沈琼楼道:“不必费事常公公,我主如果想松松筋骨,还是本身来吧。”
他不比太子这类傻白小男生,固然还未选妃,但已经被掌寝教诲过鸿蒙人事了,天然晓得女子的万般妙处,但德妃怕他年纪尚轻就沉湎女色,选去服侍他的都是些既不出挑也不丑恶的女子,单论容色,加起来也比不上这位沈侍读的一根手指头。
殷怀锦发觉到她的目光,主动脑补成才子投来崇拜瞻仰的目光,将背挺得更加直了。
他这些招数在皇上那边都用老了,本觉得谢太傅听他如此用心,也要大赞一番他勤恳好学之类的,没想到谢太傅唇边的笑意却淡了下来:“你用心是太子的两倍,勤奋也是太子的两倍,学出来的功课却还是不及他,可曾想过这是为何?”
这番学习的干劲好是好,但不要忘了,太子才是正牌门生,他一个插班生,这般已经有超出太子之嫌,偏太子还不能说甚么,不然就是妒忌无德。
谢太傅问:“为何?”
这话不成谓不重,意义谁都能听出来,就是警告他不成乱了嫡庶尊卑,不成起旁的动机。
殷怀锦神采青了又白,他再如何也是尊养大的天潢贵胄,内心自有股傲气,忍不住回嘴道:“若说门生没功课没做好倒也罢了,可莫非依着谢师的话,人就该安于本命,碌碌有为?勤奋长进反倒成了错了?!”
沈琼楼有些心疼他,沉吟道:“殿下,臣不是东西。”
一上午好轻易熬完,沈琼楼不由得伸了个懒腰,对着殷怀瑜道:“臣要沏壶薄荷茶,您要不要也来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