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并非皇上生母,这些年没少在背后干些弄权的活动,陈氏立即明白过来,当下也不含混:“长姐是想要念文还是岑风进宫伴读啊?”权贵后辈进宫伴读也属常事。
陈皇后想到德妃,秀眉微微一皱,正要说话,但又有所顾忌,话到嘴边却咽了下去,另转了话道:“我还真有桩事儿要问问你。”
看着她爹你敢说个不老子就揍死你的眼神,她只好表示我特么真是三生有幸啊。
听mm一口应下,陈皇后反而有几分哭笑不得:“都不是,是琼楼。”
他绣着暗金松鹤纹的广袖在湖风中轻摆,调子不紧不慢:“我为何要恕你的罪?”
这时候浴佛节宴也到了序幕,陈皇后特地把陈氏留下来发言,远亲的姐妹俩多年不见,天然少不了一番酬酢怀想,就连陈皇后这般在宫中混迹多年的人都红了眼眶,但嬷嬷宫婢都在,她只眨了眨眼便敛去了。
她艰巨隧道:“天然不是,只是叔...叔瞧着很年青。”叫的是至心伤。
这话说的很有几分君子开阔荡的意义,她举手投足带了些端肃的气度,仿佛没几天的工夫就从京里驰名的纨绔变成女君子了。
沈琼楼认命地叹了口气,摆手道:“好吧,我开罪了王爷,受罚也认了。”
她明天穿了身的银红色,更加显得皮肤白净柔滑,用垂挂髻讳饰了脸颊的软肉,瞧着倒比当初扎眼,他一撩曳撒坐了下来,眼含玩味:“谈笑罢了,细算下来,你还该当叫我一声叔叔,做叔叔的怎好指责侄女呢?”
陈氏也觉着这差事不错,想了想道:“我这儿天然是千肯万肯的,不过不晓得婆母和侯爷那边是个甚么意义,长姐容我回家问问。”
内侍在前边带路,一边拿眼觑着沈琼楼,感慨道:“女人好福分,何曾见王爷对谁这么好性了?更何况女人当初还差点断了王爷的腿...”
陈皇后微微苦笑:“年前皇上要给太子请伴读,太后帮着挑了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