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
“霜晓。”傅明寒有些怠倦地开口，“别闹了。我现在找人改签，你抓紧时候来清算东西，好吗？”
感觉有点悔怨。
顾霜晓双手拉下披肩，垂下眼眸。
“甚么？”傅明寒俄然感觉有些好笑，她为何如此夸大十二点，是想说灰女人的故事吗？
本着这瓶酒今后也不会再用上的设法，顾霜晓将这瓶酒喝了个一干二净。傅明寒没有劝止，而是陪着她，一起喝。
“嗯, 女儿红。”顾霜晓点了下头, 然后谨慎翼翼地捧着酒回到了屋中，一边擦瓶身一边对他说, “这是我刚搬来时, 外公埋下的。我十八岁那年, 外公外婆还说，等我出嫁的时候要取出来喝。”可惜，两位白叟到底是都没看到她出嫁。
他已经不记得了。
酒足饭饱，杯盘狼籍。
“酒？”
“明天畴昔了。”顾霜晓开口说道。
顾霜晓斜躺在房间的沙发上，一手横在面前，呆呆地看着头顶的灯光，只感觉晃眼地短长，可又恰好总想看。头晕晕的，脸颊发热，还略微有点想吐，统统完美地解释了何为酒醉。也不知就如许躺了多久，傅明寒端着一杯水走了出去，他单膝跪在她身边，一边扶起她，另一手将水杯贴在她唇边：“喝一点蜂蜜水。”
而她，早已被冗长的光阴早已磨去了最后的棱角，再别提她现在还抱着决计赔偿的心机。亏欠太多, 临别之际，起码留个好印象吧, 起码今后如果不谨慎碰到，还能笑着打声号召，不至于过分难堪。
十二声。
意味着现在的时候是十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