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爷对薛蟠无法点头:“你呀,整日就晓得玩,斗鸡走马,甚么时候能撑起大哥留下的家业呢。”虽是这般,却也点头承诺了,转过甚来板着一张脸,峻厉的对薛蟜道:“蠢材,跟你弟弟出去,不得惹是生非,闻声没有!叫我晓得你又引着弟弟不学好,看我不打断你的腿!”方才对着薛蟠时驯良可掬的形象立马消逝的一干二净。
贾琏道:“二婶早间叫我问的事我可探听到了。那马道婆平日里常常在各官宦人家后宅行走,其别人家还好,只是平素里与南安郡王太妃和锦田侯的诰命走的比来,不知是甚么原因。”
薛蟠对二人道:“明儿蒲月初三日是我的生日,古玩行的程日兴,不知那里寻了来的这么粗、这么长粉脆的鲜藕,这么大的大西瓜,这么长一尾新奇的鲟鱼,这么大的一个暹罗国进贡的灵柏香熏的暹猪。你说,他这四样礼可可贵不可贵?那鱼、猪不过贵而可贵,这藕和瓜亏他如何种出来的。我赶紧贡献了母亲,现在留了些,我要本身吃恐怕折福,左思右想,唯有宝玉和幺儿还配吃,以是特请你们来。可巧唱曲儿的一个小子又才来了,我们就乐上一天。”
薛蟠在一边看着这父子二人,见怪不怪,反倒是宝玉惊奇了一下,这不像是父子,反而是朋友。要晓得,这两人间的氛围,并不像贾政与宝玉那样,典范的当代严父孝子,反而有一丝如有若无的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