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蟜越说越离谱了,只一听就晓得是另有所指,四个旦角都不敢再言语,薛蟠听了半晌才明白过来,赶快上前捂了他的嘴,赶了旦角们出去,又道:“谁敢往外多说一句,薛大爷拔了她的舌头喂狗吃!”旦角们忙应下,退出去掩了门。
薛蟜看了眼冯紫英,笑道:“去,如何不去呢,莫非还为谁守身不成?”
宝玉也不是个矫情的,见三人都有几分醉意,忙跟了去。
闲等着也无趣,薛蟠是个心大的,又找了个唱曲儿的过来,宝玉听得无聊,自往楼下逛去了。大堂了摆了台子,正有几个角儿在唱《鲁智深醉闹五台山》,宝玉坐在大堂,叫了壶好茶,听得津津有味。就闻声有人号召道:“这不是贾公子么。”
薛蟜笑道:“宝兄弟来获得早。”
这边客人陆连续续都到了,薛蟠嘴里的“兄弟们”天然不是甚么三教九流拜把子的兄弟,也都是各家公子少爷。世人到齐,顺次入了座。
宝玉劝道:“他们两个到底是如何回事你清楚吗?你甚么都不晓得跟着掺杂甚么。等明日蟜哥哥醒了酒,问清楚了再说不迟。”
薛蟜这话一听就是哄人的,连那旦角都未放在心上,倒是冯紫英不乐意了,道:“不就是个伶人嘛,薛兄难不成还要捧在心上不成?要我说,这类没眼色借着竿子就往上爬的货品,还是远着点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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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蟜听了也不活力,只夺了旦角手里的酒壶抬头就往嘴里倒,半晌方道:“可不就当作了给人讽刺寻乐的伶人嘛,本身还当本身是个甚么货品呢,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人家甚么美人儿没见过,庆兴班儿都是常来的,如何会看上你!你情我愿的乐几次也就罢了,还想当真不成,没得自取其辱!就当被狗咬了一口罢了,还想跟谁联袂白头不成,这点子破事儿都当真,该死......”
薛蟠气道:“不可,我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给伶人赎身这事儿,可不像小说话本内里写的那样简朴,凡是大师公子,在梨园包养几个伶人都是无碍的,人不风骚枉少年嘛。只是赎身倒是两回事了,不过是个伶人,除非过分荒唐不要名声的以外,谁会做这类事儿?传出去可就坏了名声,没体例说亲了。
唱的好不苦楚,唱完又笑:“那日蒋玉菡还问,这曲儿他如何没听过,我如何说呢,说薛家四公子因为一个男人,改行要当伶人了?”
冯紫英也嚷道:“爷也去悄悄是个甚么天仙模样,如果欠都雅,爷砸了它招牌。”冯紫英前些日子还仇都尉的儿子打伤了,惹了家里老爷子一顿老拳,倒也真无能出砸人招牌的事儿来。
话音未落,就听前面薛蟠扯着嗓子道:“小幺儿,你来的恰好,一会儿帮我号召一下‘兄弟们’啊。”
宝玉见了,起家道:“蟜哥哥来了,快坐快坐。”
薛蟠出门就叫道:“你别拉着我,跟欺负幺儿,老子不揍死他!亏老子平时还当他是兄弟呢,连老子的弟弟都敢欺负!”
宝玉道:“你如何这么呆呢?你叫他去天上人间给你买雪绵豆沙是使唤,叫他给你穿女人裙子游街也是使唤,这使唤和使唤的辨别大着呢,你平时那一肚子坏水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