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皱着眉点了点头,承诺了。
顾嬷嬷道:“就是她,这丫环平日里是个心大的,又战役儿、紫鹃、鸳鸯几个要好,不如把她推出去。”
黛玉这话,一下子就点出老太太的心机。如果平儿有了,贾母定是欢畅的。本来嫡子未生,先有庶子,是大师族的忌讳。只是凤姐嫁入贾家多年,未有一子,早就叫长辈们不快了。何况平儿是凤姐的陪嫁丫环,如果生了儿子,抱给凤姐,只做嫡子养着,也没甚么。等凤姐儿本身有了,再说也不迟。并且凤姐平日里为人短长,阖家大藐视她笑话的人很多,平儿分缘却好了不晓得几倍,以平儿的聪明,孩子也能保住。
黛玉听后,道:“但是二舅妈已经提了,我该如何是好?何况二表哥平日里对我是极好的,我怎能不帮一帮?”
顾嬷嬷想了想,道:“女人可还记得一小我?贵妃探亲时,二爷屋子里出去了一个叫茜雪的小丫环。”
别人不说,薛家大房薛蟠这边,卖力的是宫里各位娘娘金饰花腔的采买。东西不大,讲究却多,在宫斗中都是能起到大用处的。薛家四房是卖力宫里胭脂水粉的采买,也很找人眼,只是薛四老爷是个聪明人,等闲谁也不获咎。
宁国府现在是甚么气象?贾珍平日里吃酒看戏娶通房,万事不睬,尤氏出身、手腕都有限,压不住上面的主子,贾蓉、贾蔷每日应名去上学,亦只不过虚掩眼目罢了,仍旧是斗鸡喽啰,赏花阅柳。只要秦可卿还算个能人,只是前些日子被贾珍几次骚扰打单,又有尤氏暗害,心早灰了大半,现在整日里推说身子不好,只是吃斋念佛,好久都不出门了。
黛玉忙谢过王夫人,收下。
王夫人传闻是王熙凤给的贾蔷活计,内心火气更大,顾不得贾母那边有甚么观点了,只一心想着给宝玉报仇。想了半晌,道:“传闻琏儿房里的丫环们,平日都近不得身?”
贾勇道:“我也在迷惑这事儿,只是方才事儿一出我就打发人去探听了。是东府的蔷哥儿,在老爷面前嚼了舌头根子,说二爷拉着丫头金钏儿□不遂,打了一顿,那金钏儿便负气投井死了。蔷哥儿是宁府的朴重玄孙,老爷听了,天然没有不信的,才捉了二爷要打。”
王夫人低头细想了半晌,道:“按理说这话我本不该和你们女人家说,只是凤哥儿这么多年也没个儿子傍身,我这个做姑妈的看着也心疼。”
宝玉想了半晌,道:“珍大哥哥不是个胡涂的。我平日里与他并无肮脏,只是几年前提醒了他点事情,却也是为了家里好,不至于到心抱恨恨的境地。蔷哥儿的事情不忙,先凉他几天,叫贰心慌几日也是好的。”
宝玉笑道:“我都还未曾哭,你们哭甚么。不过是挨了几下子,我有工夫在身,没伤到甚么,过几日也就好了。”
薛蟠也是个够义气的,听了宝玉的话,固然不晓得是甚么意义,还是照做了。亲身去三皇子府上,送了四名宝玉给的丫环去。水澈见四个丫环一举一动,都是宫里的标准,便晓得这是要给元春的。水澈本来不肯趟这趟水,只是现在见薛蟠出面,就晓得宝玉的意义了。
二人无话,过了半晌,方才想起来,将宁国府贾蔷的事细细的说了。
以是几个护主心切的,固然有些小行动,却也没人发觉。
宝玉见水澈收了丫环,放下心来,又想着贾蔷的事。贾珍夙来是没这个心眼的,定是尤氏的手笔,尤氏如果恨本身,那就是因为本身救了秦可卿的原因了。能让贾蔷冒着被贾母等人讨厌的风险,而谗谄本身的,定是了不得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