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道:“但是出去了一天,可曾累着?早晨刮风了,气候稍凉了些,衣裳是不是有点薄了,冷着没有?”问得宝玉面红耳赤。众姐妹都捂着嘴笑了。
贾母笑着把方才一席话说与世人听了。世人谁不凑这趣儿?
这里贾母向王夫人笑道:“我打发人请你来,不为别的。初二是凤丫头的生日,上两年我原早想替他做生日,偏到跟前有大事,就混畴昔了。本年人又齐备,料着又没事,我们大师好生乐一日。”
这日赖嬷嬷来存候,说是赖嬷嬷赖嬷嬷的孙子赖尚荣捐了官,升了知县,赖嬷嬷喜笑容开,连摆了三日酒,头一日,便请贾母等主子畴昔坐坐。贾母还未及说话,就听丫环们笑道:“宝二爷来了。”
李致上前对着宝玉屁股就是一脚,挥手道:“快走快走。”
王夫人又道:“这女孩子家虽说最首要的是管家针线,却也得学点雅趣。你年纪还小,不必学者她们做那酸诗,你既然爱画画,恰好借着这个机遇端庄请人来,学的几分,今后也能有个拿得脱手的好名声,对你们女孩儿家的出息有大好处呢。”
宝玉奇道:“先生本日不留我用饭?”
凤姐儿哭道:“我才家去换衣裳,不防琏二爷在家和人说话,我只当是有客来了,唬得我不敢出来。在窗户外头听了一听,本来是和鲍二家的媳妇商讨,说我短长,要拿毒药给我吃了,治死我。我听了,便问他为甚么关键我。他臊了,就要杀我。”
贾母听了直皱眉,如果银钱等事还好说,只是一旦干系到宝玉的出息,贾母都是极其上心的。又听宝玉几次念叨了几户人家,包含前些日子的忠顺王府,都是主子扳连主子的,这才叫贾母下定了决计。
“师父,你说这白侍讲脾气朴重,简在帝心,如何能跟三皇子混到一块儿去呢?”宝玉理了理头发,端庄问道。
贾母道:“我本日逛得有点累了,嫌她们太闹,没留她们摆饭,都去你娘那儿了,你也去吧。”
不过两日,王夫人又找了个借口,到底是把周瑞的儿子撵了出去。本来王夫人听了宝玉的话,晓得赖家不是个好的,又传闻有能够拖累本身儿子的出息,内心更气。心下迷惑,这赖嬷嬷如何替周瑞家的儿子讨情,又如何能让凤姐儿依了的。实在不过是些情面干系,却被王夫人越想越庞大,心下迷惑周瑞一家与赖家有牵涉,这才撵了他儿子。
实在这倒是凤姐儿想多了,王夫报酬的却不是她,而是东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