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儿出声道:“好了,你们两个都少说两句吧。刚过完年,这起子人都还没缓过神儿来呢,一时疏松些,也是有的。就是我,这些日子都还感觉腰酸背疼呢。”
平儿听了,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低头定了定神采,方道:“这但是大事,不如叫太医来瞧瞧吧。”
凤姐儿听了这话,内心对劲,却也晓得平儿说的有事理。
当下元宵已过,皇上不知又有了甚么心机,用着以孝治天下的名头,借口当时宫中有一名太妃不佳,故各嫔妃皆为之减膳谢妆,不独不能探亲,亦且将宴乐俱免。这位身材欠佳的太妃,不是旁人,恰是忠顺王的生母,颐太妃。
贾家世人传闻凤姐儿有孕,不管至心还是冒充,都是一副欢欢乐喜的模样。因着方才过完十五,凤姐儿便诊出有了身子,贾母心下更是欢畅几分,感觉这孩子是个有福的。又传闻是平儿执意要请太医,这才制止凤姐儿流产,心下对平儿更是高看了几分。
那日十五之宴,贾母借着一出《凤求鸾》扯了一场《掰谎记》,宝玉看出来是贾母在暗中敲打谁,心下迷惑。过了几日,方才从王夫人那儿得知。本来所谓的“金玉良缘”还是传了出来。
这动静就传的妙了。如果有人用心歪曲两人名声,定然会在短时候内将动静敏捷分散开来,以防有人查出泉源。若真是偶然的,下人之间的八卦,却又没这个来的快。以是王夫人认定,是有人推波助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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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实在忙的不成开交,现在码字的时候都有一种想写英文的打动了,差点不晓得汉语如何说了......
凤姐儿笑道:“如何就那么精贵了,不过是有些累了,歇几天就好了。”
荣国府大房和二房那点子事,不过是东风赛过西风或者西风赛过东风,不管哪一房坐大,都不是贾母能容忍的。以是大房有个极其面子的地痞败落户,荣国府最有能为的管家人,王熙凤。以是二房有个世人皆知的宝贝疙瘩,最受宠嬖的男丁,金凤凰贾宝玉。
凤姐儿见善姐儿神采通红,说不出话来,内心叹了口气。平儿是个好用的,心机细致,行事全面,若不是生了别的心机,本身何必现在这般,累得不可。
以薛阿姨的手腕,不至于出这等昏招,巴巴的把本身女儿的名声往那些婆子的口舌里送。王夫人自是晓得本身这mm的,在家时虽是庶出,却养在嫡母名下,本身母亲虽待她没有本身这么靠近,却也是用了心的。这mm自幼就能哄人高兴,比现在的探春手腕高超了十倍不止,定然不会蠢到这步地步。是以王夫人便着人用心查了查,不查不晓得,这一查当真查出了蹊跷。
贾母方才把凤姐儿的风头打压下去,这边就传出了金玉之说,贾母心虚,有些愤怒,思疑是凤姐儿在借机表达不满,是以就记上了。实在这倒是冤枉她了,凤姐儿还不至于蠢到这个境地,她晓得宝玉是贾母和王夫人的软肋。如果勾心斗角,其他的都无所谓,不过是各凭本领,只是一旦连累到宝玉,那就不得了了。是以这事情还真不是凤姐儿做的,她最多不过是袖手旁观。
邢夫人这番行动,没能瞒住一向盯着平儿肚子的贾母。只是贾母也有本身的考量。凤姐儿娘家权势不弱,贾史王薛,天然不能被人小瞧。贾母常日里除了两个玉儿,最是疼她。加上凤姐儿管家多年,还能拿捏住贾琏。贾母愈发感觉凤姐儿势大了。是以并没有多加禁止,不过是叮咛下去,必然要保住孩子罢了。不管成果如何,凤姐儿都有了容不下庶子的怀疑,天然也不能像之前那般放开手脚了。至于平儿的死活,就不在这些当权者的考虑当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