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过了年尤潇潇就流水儿般繁忙,除了结婚那日到了一趟薛府,这还是第二回过来。头回虽是满院子安插得喜气洋洋,但因着仓猝搬就,到处也不甚讲究,现在再来瞧,竟是花木碧绿,整齐如新。尤潇潇边走边赞,薛家婆子也殷勤相待。到了垂花门,见着尤二姐竟是专门出来驱逐,尤潇潇忙道:“你还不歇着,倒是混跑甚么!”尤二姐面上一红,中间服侍的婆子笑道:“姨奶奶不晓得,我们大奶奶的胎过了三月已是坐稳了!”尤潇潇听了,免不得在内心细算,尤二姐跟着薛蟠结婚也不过才三个多月,这岂不是结婚那几日就有了喜?想着原著里尤二姐就是个好生养的,说不得这一胎也是个儿子。提及来尤二姐也算是有福分的,虽是薛阿姨先头瞧不起媳妇家世,但当今见着连孙子都有了,二姐日子定是好过的。
贾蓉当今有个龙禁尉的虚职在身,又入了国子监读书,将来还要承爵宁国府,虽是续弦,媳妇家世也不能太简。贾珍与尤潇潇两个来一份收一份,再拿帖仔细细瞧了,只见除了几家子流派尚可,可惜送来的都是庶女,剩下的多是攀高之亲。虽是要低头娶媳妇,但也不能过分。贾珍看了很不对劲,便道:“你平常跟着那些夫人出去坐坐时,倒是瞧着谁家女人好,我们无妨先去探探信。”尤潇潇听了,笑道:“虽是婚姻大事,父母之命,但这事也得问问蓉儿本身……”贾珍听了,晓得她自谓继母,怕是插手太多,反不奉迎,因而劝道:“你嫁来这些年,还这般生分做甚?蓉儿又不是不知好歹的孩子,他才多大,能瞧出甚么。你替他做了主,内心只要感激的。”尤潇潇听了,不好再拒,何况这宗子媳妇娶不好也是祸害,少不得本身受累因而应了。因说到贾蓉,贾珍又想起惜春之事。女人虽是年纪小,但也得早做筹算,细细多挑些,才气选个好人家。尤潇潇点头道:“女孩儿不比男人,一辈子的大事天然要更慎重。”贾珍此时才自悔本来来往的都是纨绔,那些家子里的孩子都是蒙着祖荫度日,少有出息的,内心也甚焦急。尤潇潇瞧着,反安抚他道:“姻缘也有几分天必定,反正mm还小……”
倒是薛蟠先嚷道:“大姐姐又不是外人,留下评评理!”宝钗神采一变,尤潇潇听了这话既不好走又不好留,正难堪着,薛阿姨在屋子里听得儿子声音,本身也恰是没主张,干脆咬咬牙也走出来,请了尤潇潇进屋来,宝钗天然跟着。丫头送了茶来,薛蟠不好出来,气哼哼的坐下,且不说话。
张友士细细评判了一会儿,方笑道:“贾大人不必过虑,遵循门生来看,万事无忧,只是凡事讲究个缘分,只等等看吧。”贾珍是聪明人,赶紧拱手谢过,正要奉上红纸礼金,张友士却推拒道:“贾大人慧眼,保举门生给林大人,已经是大恩,当今又这般,岂不是折煞门生?”贾珍听了,不好勉强,只道闲经常往府里逛逛,吃酒听戏都便宜。张友士也晓得是交友的意义,赶紧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