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闲说:“女人的表情,恐怕是跟暮年的卓文君类似,‘愿得一民气,白首不相离’”。
赵清闲上了三楼,珠帘一掀,正都雅到了卞玉京,李香君身材娇小小巧,和高挑婀娜的卞玉京比拟,矮了将近一个头,她靠着卞玉京娇嗔的模样,很有些小鸟依人的味道,而卞玉京的俏脸儿莫名染上了两抹朝霞普通的红晕。
“赵公子,过奖了。”卞玉京落落风雅地就着她的手呷了一口茶:“现在贩子里都在传播赵公子的两首诗,一首是‘九州活力恃风雷,万马齐喑究可哀。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这首诗不普通,既是时世写照,又点出了你的平生抱负,非绝世良才难作此凤鸣之音,另有第二首言志诗,‘横眉冷对千夫指,昂首甘为孺子牛。拼得十万头颅血,誓把乾坤力挽回。’固然压韵和对仗都有点完善,但是句句气势逼人,分歧凡响。奴家看来,赵公子还真有横槊赋诗的气势。和复社中人可有联络?”
柳永听过这首曲子,是司马相如寻求卓文君时弹的,便说:“凤求凰!”
李香君轻步走到赵清闲身边,素手执壶,玉腕流转斟满了两杯酒,举起酒杯,温言说道:“奴家先敬公子一杯。”
赵清闲没有大声陈词,自始至终腔调都很安静,卞玉京对他的好感顿时爆棚,道:赵公子所言不虚!我再敬赵公子三杯。”
通过姓名以后,赵清闲才晓得,这位美人竟是秦淮八艳中的卞玉京,当时的江南,卞玉京也称得上是有倾城之色的才子,他一笑,道:“坊间哄传:酒垆寻卞赛,花底出陈圆,此言不虚,公然天生丽质。”
赵清闲这时也是热血少年,看得眼睛都直了。卞玉京一双媚眼盯着赵清闲的眼睛。赵清闲看面前的李香君,她话声轻柔委宛,神态娇媚,加上明眸皓齿,肤色白腻,实是个超卓的美人。卞玉京的肌肤柔滑,好像昔日少女,而美目流盼,桃腮带晕,确切像是蜜桃初熟时,非常诱人。加上卞玉京身上的香味,让赵清闲的打动都有点情不自禁了。
卞玉京成心摸索一下赵逍谣的才调,她看了一眼李香君,说:“赵公子无妨就以深闺的美人为题,最好还是和情郎分离的那种,来一首词吧。”
“女人不必客气。”赵清闲笑着说,他接过杯中酒,一饮而尽,甘美醇厚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