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承平公主便号召她们母女俩走上前去和赵清闲坐在一起,赵清闲借机细心地端相了母女俩一回,这对母女真是美玉明珠,绝世才子!
赵清闲正想去找她,遍和关羽一起前去。到了承平公主府上,才晓得承平公主竟然在她的府上叫了三人:一人是太子妃韦氏,另有安乐公主作陪;左面坐着的是上官婉儿。四美人莺歌燕语,粉腻脂香,正喝得欢畅。
承平公主一一先容了韦后和上官婉儿,赵清闲见韦太子妃旁,有一少女眉弯含翠,杏靥凝羞,柔滑得敬爱,忙问承平公主:“此女是何家家属?”
“事已至此,还得有劳梁王操心周旋了,太子的职位,毫不成摆荡。”张柬之道:“这也是我本日来找梁王的启事。”
赵清闲把酒杯接去,一口干了,接着又亲身酌了一杯酒,手执杯子,回顾众美人说:“本王敬各位一杯!”
“好,偶然候必然来。”赵清闲笑道。
那天,五人畅怀痛饮,赵清闲有几分醉意,借机赋诗三首,比如第一首诗献给承平公主:云想衣裳花想容,东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承平公主这时说:“梁王,七嫂不是外人,既进府上来了,我就留着她多住几天,你偶然候,便也来陪着她们母女玩玩。”
“好诗!”上官婉儿笑道,又阐发道:“一枝红艳露凝香”,不但写色,并且写香;不但写天然的美,并且写含露的美,比上首的“露华浓”更进一层。“云雨巫山枉断肠”用楚襄王的故事,把上句的花,加以人化,指出楚王为神女而断肠,实在梦中的神女,那边及获得当前的花容人面!再算下来,汉成帝的皇后赵飞燕,可算得绝代美人了,但是赵飞燕还得倚仗新妆,那边及得面前花容月貌般的太子妃,不须脂粉,便是天然绝色。
“皇上已经年过八十,是应当想想归宿了。”张柬之道:“前次群臣跟皇上闹翻后,也民气惶惑,长此以往,必将生乱。”
上官婉儿最讨人喜好的就是一喝醉了酒,便有说有笑能歌能舞。赵清闲看她那一张樱桃小嘴儿一开一合,一握杨柳细腰儿一摆一折,真是美好如仙。
赵清闲当即闭幕了梁王府里的奶妈,因为他晓得,上行下效,这民风不能长。他的设法也是对的:当年武三思在梁王府里养奶妈,其他王府中的妃子和大臣们的姬人也都学着样儿,家里雇用起乳母来。顿时四乡八方的乳母都一齐赶赴洛阳来赚丰富俸钱,全不顾丢下家中那尚在嗷嗷待哺的小孩子。唐朝的孩子本来就没啥营养,不幸这些生在贫困人家的小孩子,因为没有了母亲奶水,一时候也不知枉送了多少小命。
“那简朴,我还是用清平调。”赵清闲又喝了一杯酒,略微深思,笑道:“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不幸飞燕倚新妆。”
承平公主和上官婉儿、韦太子妃和安乐公主都举杯共饮,恭祝他的酒。赵清闲在一阵莺声呖呖当中,感遭到一缕娇脆甜音分外动听,忙举目一找,本来是上官婉儿,雅淡打扮,婷婷玉立。
“不知梁王可否再来一首诗,歌颂太子妃?”上官婉儿成心考考赵清闲。
赵清闲内心明白,甚么天下百姓,不过都是借口。
赵清闲心想,这李重俊公然是命苦,庶出的儿子就是不值钱,但这李显真是脆弱,屈于武家的权势,既然拿儿子的头祭奠武三思。他问张柬之:“张相感觉,武家人是否会就此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