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使语气冷酷,态度放肆,几个金兵将领怒不成遏,有人就要拔箭,射杀宋使。
城头的一些金兵将领义愤填膺,纷繁怒喝了起来。
“五年畴昔了,宋人励精图治,火器锋利,士卒练习有素,又占有汉中天时天时,鞑靼雄师焉能不败?”
李平心头难受,缓缓说道。
“他倒是来信劝降,但他没有说托雷败北,只是说宋军十几万雄师云集汉中,仿佛要和托雷决一死战。”
“大胆!你想私行做主吗?要不你来做这破城的守将得了?”
杜子才暗自嘀咕。李平已经意动,想要举城而降了。
何况,金国正在蒙受窝阔台雄师的攻打,能不能挺过来还不好说。即便是挺过来了,自顾不暇,估计也没有才气声援潼关。
“完颜相公,你是大金国宗室,我不会杀你,也不会杀宋将王夔。如何措置你们,那就是宋军的事了。兄弟们,翻开城门,随我一起,恭迎宋军入城!”
一旁被五花大绑的大金国平章政事完颜赛不坐在椅子上,面如金纸,破口痛骂。而他身边一样被捆着的宋将王夔神采惨白,哆颤抖嗦。
翌日凌晨,潼关大堂上,一场并不狠恶的厮杀结束,鲜血满地,一片狼籍,横七竖八都是血肉恍惚的尸身。
“完颜相公,我也是迫不得已。城中这么多百姓,这么多将士,总不能为你完颜氏陪葬吧?”
被蒙古雄师吓的龟缩在城里,又在宋军面前耀武扬威,杀伤力不大,欺侮性实足。
“诸位兄弟,稍安勿躁!让宋时到城下!”
“这是劝降书,请接劝降书,或让鄙人进城!”
金朝建国百年,有一多量的忠臣孝子。忠君之人多如牛毛,万一办法不当,弄不好就是兵败身故。
“这不会是鞑靼雄师吗?他们是来何为的?”
“问一下,他来干甚么?哪来的?是劝降的吗?”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城外的马队你也看到了,宋军之精锐,如狼似虎,早已不是昔日的模样。现在这人间,独一能和鞑靼雄师对抗的,也就是宋军!”
“你们另有所不知,我大宋王师在汉中大破鞑靼雄师托雷部,鞑靼七万之众灰飞烟灭。潼关守军如果负隅顽抗,我大宋王师前来,就如鞑靼雄师西路军一样,灰飞烟灭!”
“三天,你们只要三天的时候考虑!”
杜子才苦劝,李平才悄悄点了点头,眼神变得冷厉。
李平身披甲胄,身上刀上都是鲜血。他看着合座的尸身,摘下头盔,就在血泊中跪了下来,连磕了三个响头。
他的堂兄李大节,三姓家奴,长袖善舞,他向来看不起,是以固然他收到了劝降信,也是踌躇张望。
而只要一个残破不堪的河南,大金国可不是名存实亡了吗。
“但是,先生,朝廷待我不薄,我这内心过意不去。再说了,完颜赛不还在城中,跟随他的将领很多,恐怕民气不平啊。”
“将军,粮草用不了几天。现在是青黄不接,城中每天都有饿死的百姓。情势如此,将军要早做筹算啊!”
世人纷繁散去,当中只剩下了李平和幕僚杜子才二人。
“将军,鄙人从京兆府逃离来的流民口儿中得知,宋军已经节制了京兆府,看来与令兄所言分歧。鄙人觉得,宋使应当不是信口开河。宋军如果没有击败托雷所部,如何敢占京兆府?即便是他们使欺骗了潼关,他们莫非就不怕鞑靼雄师南北两面夹攻,断了陕西宋军的后路?”
“大敌当前,你们几个,都给老子滚!好好守城去,在这添甚么乱!”
“将军,宋人礼节之邦,宋军之以是能破鞑靼,凭的就是军纪森严,秋毫无犯,古来强军一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