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雷,这是大热天,雄师如何作战?还是撤兵,护送大汗的棺木回草原,让大汗得以安眠吧。”
“耶律楚材,你个狗一样的东西,你眼里另有我这个监国吗?”
一番话说下来,他现在还真离不开耶律楚材。
“大汗,宋皇御驾亲征,麾下十万精锐,火器无数,一旦开战,得死多少蒙古懦夫?中间另有金人和唐兀惕人虎视眈眈。并且,天太热,大汗的棺木,也得早日运回草原。不然的话……”
“大汗,托雷那边,我也会去劝说。信赖他必然会支撑大汗的。”
窝阔台摸着胡子,眉头一皱。
“大汗,我想和李邦瑞一起出使宋人,看一下这个宋皇是甚么模样,也好为将来南下用兵做些筹办。”
“大汗是想趁机造出火器,又为将来“借道伐金”未雨绸缪。大汗真是神机奇谋啊!”
“耶律先生,接下来如何办?”
回到帐篷中,二人分开坐下,窝阔台终究不再坦白,目光斜瞥了一眼大帐门口。
“大汗病逝的动静传出,军心都散了。还是撤兵吧!”
“宋军北上,占了兰州,节制了黄河口,唐兀惕人便有了后路。大汗病逝的动静传到复兴府和灵州城,唐兀惕人必定会负隅顽抗,困兽犹斗。如果持续强攻,恐怕一时之间,难以见效。”
公然,窝阔台扬了扬手里的鞑靼策,微微点头。
看到托雷的眼睛又瞪了起来,耶律楚材从速开口。
托雷还要对峙,窝阔台神采暖和,劝起了他。
“耶律先生,但是军中将领,仿佛都不太情愿退兵。”
「早晨看能不能再写一章。」
耶律楚材平静自如。看起来,他要比窝阔台有信心很多。
窝阔台点点头,眉头紧皱。
“我筹算派李邦瑞出使宋人,你感觉如何?”
窝阔台的话,让众将都是点头。
耶律楚材沉吟了一下,看了一眼地上的火器,立即有了筹算。
耶律楚材的直觉,宋皇赵竑,仿佛不是个善茬。宋军或许不会借道。
窝阔台忧心忡忡,察罕从速谨慎地劝道。
六军痛绝,长歌当哭。窝阔台遇事沉着,考虑全面,蒙古国的大汗之位,非他莫属。
这一刻,他终究透露了心声。
“托雷监国,这你就有所不知了。”
比起一味嗜杀好战的托雷,窝阔台的确足智多谋,目光长远。
“耶律先生,依你看,我军目前该做甚么?”
“大汗,察合台才干过人、富于学问,又掌管札撒和法律。汗位空置期间,你必然要和察合台处好干系。有大汗的遗命,我情愿去游说察合台,让他支撑你。”
托雷的话,让世人一时都是沉默。
宋皇,那又是如何的一小我物?
“我这就带兵攻陷临洮府和兰州,断了唐兀惕人的后路,痛击这些宋军,看他们降不降!”
有些话只说一遍,多说无益。
“托雷监国,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大汗在天上看着,你们兄弟……”
“我就是想去看看,这个宋皇,到底是如何样的一小我,短短几年时候,能让宋军改头换面。”
“先生是我的左膀右臂,这也太冒险了吧?不可、不可!”
耶律楚材肃声回道。
十余万兵马,伤兵病员满营,只要不到五万可战。北人喜寒,南人喜热,这大热天,蒙古懦夫们但是没有任何作战上的上风。
“事在报酬吧。如果能获得宋人造火器的工匠和技艺,那就太好了。”
“大汗临终前留下遗言,要灭了唐兀惕人,杀尽唐兀惕人才班师。大汗的遗命,谁敢违背?”
“依我看,恐怕不太轻易。”
托雷一怔,手中的马鞭再也挥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