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领们纷繁向程信赔罪,目光都是转向了桌后的曹友闻。
“曹将军,将士们一片苦心,固然……”
“孙彪、孙虎,还不从速抛弃兵刃,跟着瞎起哄甚么?”
黑瘦子惊怒之下,不自发右手按在刀把上,左手指着曹友闻,大声怒喊了起来。
曹友闻冷冷一笑,他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程信,目光扫向群情激奋的将领们,轻声一句。
起初跪下的将领们纷繁叩首请罪,大家都变了神采。
郭正孙和高稼前后表态,众文官无人反对,作壁上观。
“黄三,老李,你们几个畴昔,把人解开!”
处理了这些骄兵悍将,接下来就是大刀阔斧,整饬边军,募兵练兵了。
“本将秉承皇命,身负朝廷重担,经略西北边疆。谁敢冒昧,违背军令,杀无赦!本将倒是要看看,谁能叛变?”
约莫他们也发觉到了,曹友闻眼中的杀意。
“将高一峰、何涛临时收监。等陛下到了,再行发落。”
“如何,本将不放人,你们要叛变吗?”
曹友闻负手而望,目光冷厉。
“你,就是你!本将给你解释,你算老几,你有这个资格吗?本将身为天子钦命的利州西路都统制,边军主帅,予统制官以下将领都有生杀大权,何况抓捕戋戋两个犯将?本姑息是如此霸道,你们想如何?叛变吗?”
“曹将军,你如许措置不公,我等不平!快放了两位将军!”
曹友闻声音冷酷,他悄悄摆了摆手,跪地告饶的将领们纷繁站起家来,一起向曹友闻施礼。
“将军,兄弟们,救救我们!”
这些讲武堂的愣头青,如何敢如此倔强?
枪头数面而至,黑瘦子等人仓促遁藏,纷繁被枪头刺中,一时候鲜血淋漓,惨叫声哭喊声震天。
“将军,何统领镇守边关,劳苦功高。求求你,快点把他放了!”
“曹将军,真觉得我们利州边军好欺负,想抓谁就抓谁啊!”
程信不动声色,一言不发,黑瘦子又是大声喊了起来。
他们仿佛都非常等候,想看看曹友闻这位朝廷新贵,到底会如何措置此事?
程信神采丢脸,忍不住开口。
“开口!退下!”
“放人!放人!”
这个年青的曹友闻,杀伐判定,公然是个狠人!
“将军,本地民兵悍勇,多有想参军报国的懦夫,何不张贴榜文,让他们来军中效力?现在将士们的饷银增加,他们来军中,家里的日子也好过些。”
曹友闻态度倔强,众将领一时有些迟疑,不晓得是不是该上前,持续和对方硬刚。有些人本来就是被拉来撑撑场子,下认识就要畏缩。
如此倔强的上官,比文官还倨傲,还真是让他们意想不到。
众将惊诧之间,很多手持刀枪的军官从校场四周八方跑来,很快列成一个圆阵,和高台的军士们一起,刀枪并举,张弓搭箭,对准了黑瘦子等将领。
“程将军,高一峰、何涛罪大恶极,不杀……”
曹友闻解释都不解释,黑瘦子和众将都是一愣。
“两位相公,这和你们无关。兄弟们不平,只是要为边军将领讨回个公道,要求从速放人!”
这几个蠢货,个个都是粗线条。这是讲江湖义气的处所吗?
曹友闻站起家来,走到了台前,看着众将,指着黑瘦子,目工夫冷。
“曹将军,你这是要用强吗?”
“大胆!你们要干甚么?”
教场高台之上,利州西路安抚使郭正孙,沔州知州高稼等一众利州西路文官,目睹曹友闻杀伐判定,都是心惊,大家惶恐无言。
黑瘦子指着凶神恶煞的军士们,嘴里的血不竭淌出。
“曹将军,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