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叫杜庶,也是太学上舍生,与余玠乃是太学院的老友。其父杜杲,就在两浙东路的衢州府江山县担负县丞。余玠和杜庶同窗两年,志趣相投,友情匪浅。
“余兄,佳节虽过,但情味未减,我们出来喝一杯。”
“这位大官人,你说对了。朝廷公布了一大串律法新规,严禁斗鸟斗蛐蛐缠足,就连斗茶都被制止了!再如许下去,酒楼的买卖可要垮了!”
“仿佛真是温馨了很多,连鸟叫蛐蛐叫都没有了,清净多了!”
“不过,除了那些纨绔膏粱,另有那么多官员,有那么禁军,你这酒楼买卖,也不至于这么冷僻吧?”
余玠打量了一下四周,内心有些惊奇。
世人七嘴八舌当中,一阵喧闹声响起,紧跟着,几个皂吏走了出去,内里另有女吏。他们登楼入阁,四下转悠了一番,细心打量了一下世人,叮咛了一下掌柜小二,这才回身出门分开。
杜庶猎奇地问道。
“要我说,最坏的就是阿谁杨太后。一肚子坏水,跟史弥远狼狈为奸,最后还屁事没有!”
“杜叔父是大才,可惜郁郁不得志。这真是否极泰来啊!”
余玠点点头,内心也是奋发。
“史弥远这狗贼祸国殃民,弄的天怒人怨,百姓苦不堪言,现在终究遭到了报应。该死!”
“杜贤弟,想不到你先到了!”
“传闻天子倡导俭仆,严禁浪费华侈,大吃大喝,宫里的娘娘都穿戴粗布衣裳。朝廷又建立了反贪司,专查贪腐。你们说,那些赃官贪吏,他们敢出来招摇过市吗?”
杜庶想了一下,猎奇地问了出来。
“怪不得你要请我。明天我要放开吃,如何也得扬州知府一个月的俸禄!”
寒冬乍去,可贵地春和景明,阳光光辉,不成孤负了大好芳华韶华。
杜庶拉着余玠,就要往丰乐楼里走去。
斗鸟斗蛐蛐,普通都是在牢固的场合,很少放在酒楼,对酒楼买卖,仿佛没有影响。
“还无能甚么?查斗鸡斗蛐蛐斗茶,凡有打赌的,一概抓捕。那些女吏,就是专门查女子缠足的,罚的钱可多了!查来查去,买卖还让不让人做了?”
年青士子叫余玠,本籍淮南西路蕲州蕲春县,宋室南渡后,其先人携家人流寓,借居四周,后又返回蕲州客籍定居。
又有客人狠狠骂了出来。
“还真是!”
杜庶也是奋发,二人连袂,迈步进了酒楼。
“怪不得这么冷僻!临安城的权贵后辈都去了金陵,你这酒楼的买卖,可要大不如前啊!”
看他洗的发白的长衫,脚上的旧靴,无不显现着,他寒酸读书人的身份。
“小声点!如果被官差听到了,吃不了兜着走!”
“这些皂吏在干甚么?”
伴计点头抱怨,余玠和杜庶都是睁大了眼睛。
“放心吧,贤弟!明天你的客不会白请。我和你打赌,杜叔父必然安然上任。要不然,我回请你两次!”
隆冬还没有畴昔,暖阳照在身上,懒洋洋,有些幼年春衫薄的味道,有些爱美的俊男靓女,已经穿上了多彩的锦服,徘徊于西湖之上了。
官道上劈面一个士子走了过来,奉侍整齐,浓眉大眼,豪气实足,他面带浅笑,向余玠拱手施礼。
“余兄,没甚么,或许是朝廷甚么新政,总归不是甚么好事。”
“临安城四周的禁军,一半被发配到了边疆,再加上被筛查出来的老弱病残、空额,现在临安城四周的禁军,只怕是不到四成了。天子去江南东路推行新政,很多商贾闻风而动,纷繁去了金陵。这可不是好兆头啊!”
“伴计,朝廷制止斗鸟斗蛐蛐,这和你酒楼的买卖,仿佛没有多大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