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监控之下。看来,今后还得更加谨慎行事。
其一,依靖康故事,世为伯(金)侄(宋)之国;
这个宋人,年纪悄悄,牙尖嘴利,说话臭气熏天。大宋朝廷如何会有如许卤莽的大臣?
完颜阿古贷面红耳赤,忿忿一声,退开几步,和赵竑拉开了一些间隔。
利国利己,除弊震奸,一举两得,他又岂能错过。
反击的话固然畅快淋漓,赵竑也是心头暗惊。
这半个多月来,他每天练太极拳,感觉身材好了很多,也让他非常镇静。
赵扩涓滴不为所动,请金人的使臣起来。
赵竑刚要说话,监察御史梁成大站了出来,肃拜一礼。
金人使者一前一后跪下,前面的金国正使手捧书匣,恭恭敬敬。
“你是何人?大殿之上,大放厥词,成何体统?”
这些金人,这个时候还想着威胁恐吓,实在是岂有此理。
赵扩的眉头,微微一皱。
提及来,都是这位好皇儿的功绩。
“臣参济国公赵竑,未奏明朝廷,擅自祭拜绍兴皇陵,惊扰处所!”
赵扩不再理赵竑和梁成大,反而轻声细语,向史弥远问道。
一旦开口,话语便越说越气,言语不自发刻薄了很多。
张天纲神采通红,看着赵竑,愤但是言。
“大金使者,时过境迁,还是归去卧薪尝胆,想着如何对于鞑靼雄师吧!”
这个赵竑,和这些言官争口舌之利,实在是让他无语。
这个时候,他俄然感觉,此番慷慨陈词,定能夺回很多民气。
完颜阿古贷的话,让大殿中的很多大宋群臣,一时候都是变了神采。
赵竑一阵错愕,怒极反笑。
御座上的赵扩,和上面的群臣都是一愣。
“陛下圣明!”
赵竑毫不害怕,冷冷回怼。
“朕如何感觉,没这么简朴。金人新皇完颜守绪即位,年青气盛,初掌大权,不会风平浪静。”
嘉定和议,称臣进贡,可谓大宋朝廷的热诚。这个完颜阿古贷重提此事,当真是伤口上撒盐,戳痛大殿上很多宋臣的内心。
不晓得从甚么时候起,天子越来越喜好过问朝堂政事了。
金军或许不是鞑靼雄师的敌手,但对于大宋,向来都是胜多负少。如果真打起来,起码都是两败俱伤。
家丑不成传扬。外人面前,交际场合,还是要点面子。
赵竑肝火攻心,不自发走了出来。
“济国公,你如何出口伤人?真是岂有此理!”
这个宋人,对大金边事如何这么熟谙?
还是怀柔媾和,不要激愤了这些如狼似虎的北夷。
“尊使,请起吧!”
“尊使,此乃军国大事,待我大宋天子与朝臣细心考虑,再以国书答复大金天子。”
“陛下,臣要参济国公赵竑一本!”
赵竑和梁成大针锋相对,赵扩一阵晕眩。
“完颜阿古贷是吧,你听好了。鞑靼雄师势如破竹,摧城拔寨,乃至于你的大金国迁都汴梁,以避其锋,被揍成了猪头。江山板荡,满目疮痍,你还敢在这里装神弄鬼,教唆诽谤?规复嘉定和议,你是不是脑筋坏了,还是头被门夹扁了,敢在我大宋天子面前信口雌黄?”
一个使者,也敢咄咄逼人,教唆诽谤,谁给他的狗胆?
“梁御史,有本奏来。”
颠末数年的宋金战役,两邦交聘断绝,金人也识相,称“宋皇”为“大宋天子”,职位已经视作划一了。
赵竑不平不挠,就要再奏。
传闻奏事。这莫非就是这些言官台鉴们该干的事吗?
“陛下,臣有本奏!”
史弥远黑着脸朗声读来,赵竑细心聆听,不由得心头一怔。
赵扩看了一眼签订热诚和议的史弥远,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