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钟早有筹办,代表二人发言,递上账册,赵竑接过,翻开细心旁观。
蒙古雄师固然折损过半,但元气还在。何况蒙军坚固耐战,到时候又是一场场鏖战,死伤又是无数。
赵竑的目光,投在了河西路安抚使范钟和汉中安抚使赵彦呐两位封疆大吏身上。
“陛下曾经说过,一个没有豪杰的民族是不幸的,一个有豪杰却不知恭敬珍惜的民族是不成救药的。他们为国而死,死得其所,朝廷也没有虐待他们。陛下就不必过于悲伤了。”
“胡梦昱,四川向陕西移民,还顺利吗?”
赵竑点了点头,合上了账册。
作为西路军主帅,余玠和曹友闻都是镇静,前后说道。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重新、清算旧江山,朝天阙。”
主持祭奠的官员大声号令,令人寂然,曲声响起,大家寂然,武将们更是个个挺直了身子。
“陛下,我西北军中有十万马队,此次出征的马队就达七万。战马太多,需求的豆类天然比东南边军需求的多上很多。”
“陛下,现在我大宋连续在陕西集结,只待天凉北伐。陛下要不要去一趟长安,见一下军中将士?”
连缀的墓碑前,大宋天子赵竑居中,文武官员魏了翁、胡梦昱、范钟、郭正孙,余玠、曹友闻、王坚等在厥后,数十位大宋边军将臣行列整齐,面对着英烈之魂,脱帽默哀。
“陛下,他们都是我大宋的豪杰,先人会世世代代祭奠他们的!”
酒洒在了一座座墓碑前,花圈堆满了墓碑四周,很多人痛哭流涕,赵竑心头,也是黯然。
文武官员,不管春秋老幼、官职凹凸,纷繁跟着曲子,唱了起来。
甲士职位的进步,后勤的大量投入,一场场的胜利下来,大宋甲士的血性,完整被激起了出来。
夫闻守在四夷,先贤之训。去故更始,于初有衅。懦夫怀德,寄身锋刃。魄毅鬼雄,金石为震。忆昔……”
“陛下,着花弹和震天雷也是如此。着花弹杀伤力大不说,对方更是无处躲藏,可为攻城破敌利器。震天雷不消燃烧,相称于每个将士人手一门小炮。对我雄师北伐,可谓是如虎添翼。”
祭奠官员的声音再度响起,赵竑面色庄严,他拿起祭文,大声读了起来:
赵竑微微一怔,随即欣喜地点了点头。
“汉中一战,阵亡将士和重伤将士的抚恤与安设,都到位了吗?”
赵竑摇点头,无法地一句。
西北望长安,不幸无数山。长安城,还是阿谁万国来朝、雍容华贵的天朝都城吗?
余玠的眼里,充满了等候。
万骑冲阵,谁与争锋?看来大宋边军贫乏马队的恶疾,在本朝荡然无存了。
“陛下,北伐兵器火器供应,已经筹办安妥,且在长安辎重库房的有:9斤铁球20万枚,7斤和5斤铁球各30万枚;霰弹着花弹1万枚;重型火炮500门,中型火炮700门,中型子母炮500门,后膛线膛炮200门,短管炮200门;头盔铠甲护具……”
西北两大兵器制造分司,沔州分司和兰州分司,再加上客岁在陕西长安扩建的铁厂,足以包管西北边军北伐所需的火器出产。
战役打的就是后勤,这句话,可谓再得当不过。
上一次本来要去陕西,因为太后杨桂枝病危,不得不返回临安城。这一次来西北,本就是为鼓励北伐西路军士气,当然要去。
“本来如此!”
“郑途,西北边军北伐的弹药兵器供应,有没有题目?”
汉中一战,固然大获全胜,但也是一场惨胜,三万多军中同袍,永久留在了汉中大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