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势式微如此,满城百姓性命集于他一身,由不得他失慎重。
“殿下,你这是待客之道吗?还不让他退下?”
察罕不由得一惊。
“殿下,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好自为之,各安天命吧!”
“殿下,这么说来,你是铁了心要负隅顽抗了?”
“曹兄弟,不成打动!”
两个军士满头大汗,几近同时进了大堂,一个在察罕耳边私语,一个对着李德任低声嘀咕。李德任和察罕骇怪的目光一对,察罕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察罕,多说无益,请回吧。成吉思汗不是想破了灵州城吗,归去奉告他,让他固然来攻就是,我和灵州守军,在灵州城恭候台端!”
大堂中的其别人都是一惊,李德任也不由得站了起来。
“殿下,恕我直言,以灵州城的兵力,我军破城,不过两三日的时候。如果你还想负隅顽抗,雄师破城以后,必将鸡犬不留。你还是早做筹算吧!”
他倒不怕甚么大战恶战,只是担忧灵州城会不战而降,麾下的将士们身处险境不说,也没法向天子交代。
灵州知州宁子宁,忍不住抱怨一句。
“你不是要杀我吗?给你个机遇,我们单对单,就在内里的院子里,看看谁的刀快。”
“殿下,你要杀了我吗?”
察罕见李德任态度果断,悻悻问了出来。
这个曹友万,到底要干甚么?莫非他要杀了蒙军使者吗?
李德任内心一横,立即做了定夺。
灵州州衙大堂,李德任坐于上位,蒙军使者察罕坐于堂下,正在苦口婆心劝着李德任。
“殿下,你看如何办?从速杀了这无知的蠢货,我自会向大汗代为请罪!你莫非真要和我蒙古雄师为敌吗?”
宁子宁坐在椅子上,低头沮丧地一句。
曹友万冷冷说了出来。
察罕拜别,大堂当中一片沉寂,西夏众将都是皱眉不语。
这个年青的男人,连铠甲都没有,如何敢如此倔强?
曹友万面色安静,说话倒是一点也不客气。
“大夏境内,包含这灵州空中上,被你们杀的夏人还少吗?夏人的尸身,堆的比祁连山还高,堵的黄河的水都流不动了。察罕,你也是夏人,还在这里大话连篇。你说的话,本身信吗?”
察罕说完,拉着神采丢脸的忽里,大步分开。
“你站住!”
李德任军令传下,曹友万悄悄松了口气。
李德任拱手一礼,他直起家子,神采一变。
曹友万身高体重壮,威猛剽悍,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比拟之下,忽里强在骑射,刀枪棍棒上,估计不是面前这个糙汉的敌手。
“曹将军,你一时口舌之快,却恐怕会给灵州城带来没顶之灾。你太打动了!”
曹友万冷冷说道,肝火攻心。
“你是谁,敢满口喷粪?你知不晓得,一旦触怒了大汗,雄师破城,将灵州夷为高山,鸡犬不留吗?”
这的确是赤裸裸的挑衅啊!
忽里暴跳如雷,顿脚痛骂。
“你想何为?”
谁如勇敢冒昧,天王老子的面子也不给。就堂中这几个家伙,即便是加上李德任,他也有信心趟平。
曹友万面色乌青,大声喊了出来。
李德任看了一眼察罕和忽里,没有说话,低头深思。
事情一发不成清算,没有了任何让步的余地,只要破罐子破摔了。
“传令下去,让将士们都做好大战的筹办,有违背军令者,严惩不贷!”
“殿下,存亡存亡之际,最忌柔嫩寡断。你要晓得,满城的将士和百姓可都在看着你,千万不能摆荡军心!鄙人还是那句话,即便你要举城而降,鄙人也会和鞑靼雄师血战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