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铭俯身,将顾西一把扯起来,伸手指着那些金山银山,问:“可还对劲我给你弄来的这些东西?你还想要甚么固然说,我包管都能给你弄来。”
顾西吐吐舌头,扶着膝盖渐渐站起来,小声的说:“我就等着你们大伙从速建功。要不然等我好了,还得去割稻子。”
蓝氏眼露苍茫,神情非常神驰道:“若真能那样,我跟你娘再是乐意不过的了。就怕到时候,书院的重担都会压在顾家身上,我们就是想走也走不成。”
只不知为何自那一早上过后,他竟有些举棋不定起来。
顾西翻翻白眼,鄙夷的朝天竖起了中指,暗骂:“贼老天,你这不是让顾产业那拉磨的笨驴,眼看着吊在跟前水嫩鲜甜的胡萝卜,成果拉了一天的磨还是吃不到。”
蓝氏闻言微愣,旋即镇静骂道:“是哪个多嘴的跟你说,我们家能赎身的?你别听那些人胡言乱语,皇上贬我们一家为奴,那就得为书院鞠躬尽瘁,不能抱怨,晓得了么?”
毕竟当初将顾家贬为奴婢是天子亲身下的圣旨。总不能让天子食言,失期于天下百姓吧。
蓝氏正心疼的为几个儿子儿媳炖补品。他们在书院外负荆跪了两天,眼看蕉萃得都快不成形了。
她深怕顾西这番话被人添油加醋传到天子耳中,反而触怒了天子,顾家今后再无出头之日。
顾西嘟嘟嘴,抱怨道:“奶奶啊,你说我们挣点银子如何就那么难呢。如果咱家银子多,早早赎了身,阔别这里,必定不会产生这些事。”
顾西坚硬着脑袋,想看清楚阿谁女子的模样。
顾西只觉耳朵一阵刺痛,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才发明统统不过都是南柯一梦,这才松了一口气,躺在床上醒神。
也就是说,这件事的决定权在顾家的男人们手中。赎身与否,离不分开书院,实在跟天子没多大的关联。
贺铭才进到书院,一向等待在书院门口的宁家仆人也飞速朝宁家跑去。
蓝氏深怕顾西行动太大,再把肋骨给拧了,当即扭着顾西的耳朵大声喊道:“死丫头,明白日的做甚么梦呢。快醒醒,太阳都落山了,该吃晚餐啦。”
闲下来这几天,顾西只要一个动机,那便是尽快挣大钱,然后抛开这个恼人的奴婢身份,阔别书院这个是非之地。
两人走远,女子缓缓转头,抛给顾西一个挑衅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