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做考虑点了点头“四海为家,安闲清闲。”

“五湖十六国,你都去过?”

他抱着一个大西瓜摆布拍了拍,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大汉在一旁说的吐沫横飞,直夸自家的西瓜如何如何清甜适口“若非你请我吃瓜,老朽今夏还没有阿谁口福呢。”

摊铺前站着一肥大的中年男人,灰色长袍,眼睛藐小却炯炯有神,斑白的胡子提及话来一翘一翘的,而他侧旁则立着一名身穿天青色华服的公子,衣衿下摆绣着银蓝色的竹叶,剑眉星目,俊雅风骚。

李叔端着两碗糖蒸酥酪摆在木桌上,布衣家惯用的粗瓷碗,乳红色的酥酪散落了几颗新剥的莲子“二位慢用。”

目睹王克礼走远,陆旌阳抱拳一揖“自家人无需多礼,长姐多日未回府探亲,克日可好?”

她笑着点了点头,脚步轻巧的跳下了马车,胸口的疼痛还是让她忍不住撇了撇嘴,萧辞手拿折扇小扣了一下她的头,她揉揉额头怒瞪了他一眼。

萧辞用白瓷勺舀了一勺酪子,斯文的吃了几口“实乃为夫思虑不周,委曲了夫人。”

扶黎僵愣着看了好久,缓缓放下轿帘,抿了抿微干的唇瓣,一恍十年指中过,劈面了解故交非。

贰表情甚好,折扇轻摇,儒雅斯文,看了一面前面的摊铺“可愿陪我吃碗糖蒸酥酪。”

并未推拒,张口吃完,她对劲的低头几勺一碗酪子又去了大半,他手中的折扇一向不紧不慢的扇着,缕缕清风吹着扶黎额间被薄汗濡湿的发垂垂散成根根青丝。

“琴剑走江湖,情仇酒一壶。闲云野鹤,毕生所愿,可惜……”

“得咧。”

“简朴易得者一定有价,与我而言你府中的奇珍奇宝都比不上这方小小的摊铺。”

“一定王府的山珍海味及得上平凡人家的粗茶淡饭。”

面前是一个用靛色棉布支起的摊铺,混乱的码放着一大堆西瓜,皮肤乌黑的大汉短衫已经被汗水渗入,声如洪钟吵吵嚷嚷招揽着买卖。

“糖蒸酥酪,好吃的糖蒸酥酪。”一虬髯斑白的老夫,身穿灰布葛衣,袖口挽至手肘,疲于劳作,黑瘦,但精力矍铄。

“长姐又迁怒婢女了?”

“闻临溪沁凉澄彻,莫若暑至临溪濯足。”

“气候暑热,郡主搬去了清风阁避暑,礼部修氏录公事繁忙,我也好久未曾见到郡主了。”陆旌阳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无法与歉疚。

“王大人谈笑了。”

“夫人相伴,浓荫幽巷闲行,此乃人生一乐。”

“旧时故交最喜李叔亲手做的糖蒸酥酪,一来二去,倒也熟了。”

萧辞合上折扇,收扇时不觉扯动了她的发髻,不由转头看了他一眼。

萧辞不着陈迹打量了她一眼,解下身上的披风,叮咛车夫泊车,对上她扣问的目光笑言“偷得浮生半日闲,走着回府可好?”

“夫报酬何一向盯着为夫呢?”

乌蒙国白雪皑皑,那边的住民皮肤很白,出行皆以木撬代替车轮,千里梅海,盛产雪莲。

扶黎见他一副不觉得意的模样调笑道“清心寡欲如退之,怕也是要为美色所倾。”

扶黎迫不及待舀了一口,入口即化,唇齿留香,十年未曾窜改的味道,几口下肚,碗已见底,萧辞把面前纹丝未动的糖蒸酥酪推到她面前,把另一碗略有残存的酪子替代了过来“原是府中饭菜分歧胃口。”

“托王老的洪福,精力尚好。”

不知为何本日她的话格外多,仿佛这些年真的浮萍流落,四海为家,仗剑天涯。

天然熟稔的正了正其上的紫玉钗,声音轻柔绵长“午倦一方藤枕,雨夜红袖添香,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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