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歌,这位是为父结义兄长季英堂之独子季燕然,你当称一声兄长才是。”岳明皎又对我道。
唔,那当然是好了,这岳爸爸倒是个开通的家长,没给我来个父母之命媒人之言,起码能让我挑个扎眼的,虽说自从穿过来以后我就已经对婚姻不再抱有少女的胡想,唯求不愁吃穿,好歹对方的长相也得下得了眼,免得半夜醒来被他吓死。
岳清皎自是不晓得这两天产生的事,是以忙替我与狗官做引见。我起家施礼,轻声道:“季大人好。”
……罢了,事关我的将来,总要分个轻重缓急,眼下已顾不得藏匿赋性,先处理首要的题目才是。
贤侄?这称呼很可疑,普通的上部属之间哪怕是暗里里也不会用如此密切的称呼,再看岳明皎对狗官亲热的态度,连络岳浊音在他面前常常很牛的行动,他们之间的干系是……
回至房中,我将四个丫头叫至面前,见她们几人肩挨肩低头立着,时不时的还在抽泣,心下不由一叹,先不说她们小小年纪就被卖进府来做服侍人的活儿,单是在这府中的仆人间界里也是有诸多的难言之处。仆人也是分三六九等的,服侍主子的算得上是一等仆,卖力跑腿传话的品级便略微低一些,卖力打扫的、洗衣的、做饭的、看门的,那品级就更低了。仆人的天下与主子的天下并无两样,乃至更加险恶,嫉贤妒能的,小人得志的,溜须拍马的,调拨进谗的,不过是想踩着别人往上爬,爬不上来也见不得别人在高处。我这四个丫头是一等仆,难保常日不被府内的其他仆人眼红妒忌,倘若当真被罚去洗衣房洗衣,少不得要遭人嘲笑欺负。仆人之间的架空争斗仅从《红楼梦》一书中便可知其残暴,这四个丫头年纪小小,皆是天真懵懂,如何能接受如此的压力?
我咬咬牙,豁出去隧道:“灵歌想了个别例,或许……能够一试。”
我背动手在屋内转了几十圈,眼看夜色渐深,绿水出去道:“蜜斯,洗洗睡罢?”
“有请。”岳明皎放下筷子,起家整了整衣衫,我也赶紧跟着站起来,随在这父子俩身后迎出厅去。
岳明皎对狗官笑道:“自家人何必客气!灵歌既是浊音的mm也便是你的mm,叫蜜斯可就见外了!”
岳明皎捻须道:“迩来为父确切公事繁多,不能多在家陪陪灵歌你,本身要照顾好本身啊!”
我这厢边吃边打着快意算盘,那厢忽闻有下人来报,道:“老爷,府外季大人求见。”
“是,蜜斯。您莫要熬得太晚,重视身材。”绿水应着退出房去,将门细心关了。
我心内一阵不忍,悄悄咬了咬牙,柔声道:“本日之事错皆在我,与你们几人无关。方才我已经求了少爷,他同意免除对你们几人的惩罚……以是,都别哭了,去洗把脸,我妆台上那些新买来的脂粉是送给你们的,拿去,洗了脸补补粉,免得一个个的像红眼兔子似的跟在我身后,人家还觉得我是老兔子精呢!”
那小厮听他如此说倒也乐得安逸,行了礼便往别的方向去了。待他走远后狗官方才回身向我走来,及至面前低声笑道:“灵歌mm可有事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