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又引得高大姐唏嘘感慨,“如果不生在好人家,就要嫁个好人家,不能嫁个好人家,如何也得有个好姐妹,如果这个也没,就只能哭着了。”
高大姐恋慕mm,“你们婆婆真是个明事理的人,从不跟你红脸拌嘴。我阿谁婆婆真是要命啊,没点脑筋整日价针鼻大小的事情也要计算半天。我们下地干活,让她给看看孩子,她又说要做针线,又说要编葵扇。我们只能给她买布买肉地供着,可算我们孩子不消看了,她倒是好,给她女儿看孩子,现在也不说做针线编葵扇,每天宝贝阿谁孩子,一堆地让我们去给她干。你姐夫也是个窝囊废,她叫干甚么就干甚么,家里的活撇着没人管,颠颠地去给她犁地种地。本来为了各干各的,才分的家。这都叫甚么事儿啊。”
高氏笑了笑,大姐的脾气她最清楚,心肠仁慈,又踏实肯干,有个坏处就是每次都要抱怨。但这常常比那些直接谢毫不睬睬的还要坏,抱怨了,吵一架,成果还是委委曲屈地去做完,做得又不痛快,本身憋气,还跟别人也置气,人家固然得她帮了忙,可也并不承情,反而说她难打交道。
高大姐长叹短叹了一阵子,又道,“你们婆婆人真好。每次见着都是笑眯眯的,也会说话,对你也好,向来不红脸,起码人家不背后说你好话吧。我阿谁婆婆,每天就没个笑容。拉着脸就跟我欠她多少饥荒似的。按说我对她也够好了,家里有东西,也给她一份,她吃了吃了,拿了拿了,就是不说好。你说气不气人。”
高氏问了姐姐此次又恼甚么冲突,听完姐姐的话发明实际也没甚么大不了的。每次都是话赶话,你一句我一句,越说越僵。并且高大姐连到底最后是因为如何一句话,一件小事闹起来的都记不清楚,只记得厥后吵得短长,大有过不下去的架式。
杏儿一回家,景森立即从邻居家跑返来,兴高采烈地去拉她的手。杏儿见景森吸着鼻子,没由得腻烦,“脏死了!”
姥娘怕惊着孩子,忙斥责她,“大年纪的人,快别嚎了!”
临走的时候,高氏让杏儿把几十个钱放在姥娘的炕席底下,这事她不敢让大梅做,大梅不谨慎就跟小姑和奶奶说漏了,只能让杏儿做。
景森抹了一把,忙追出来。
不过各家的日子都是冷暖自知,谁也没法平空去揣摩人家的糊口对错。
夜里姥娘带唐妙和杏儿睡,大梅去找小姨,高氏姐妹俩一个被窝说梯己话。
高氏笑了笑,又拍了拍她的肩头,说睡吧。
姥娘起家,“我把孩子尿!”
唐妙被姥娘悄悄地拍打着,睡意很浓,但是大姨一声声地哭诉让她冷不丁就吓一跳,小小人儿只好尽力地撑着眼皮,看着窗外月影西斜,垂垂的亮光皆无。
不等高氏说话,她又忿忿道,“都是咱娘给找的这么户人家。男人男人吧,木木吱吱,倔得像头牛,你有个头疼脑热他都不待主动问你一句的,孩子磕了在那边哭,都要背过气去,他也不伸手扶一把。”说着说着,她委曲地哭起来,开端是抽泣,渐渐地就开端压抑着哭嚎。
高氏安抚她,“不是另有孩子么,孩子才是女人的但愿啊。男人不成靠,你就靠孩子。可提及来,姐夫也是个诚恳本分的人,你也别老是和他呛。婆婆那头上,现在你年纪也大了,别总跟她对着干,有事没事,让孩子多去去,给她干干杂活,送点吃喝的。不管多少,去的次数多了,笑呵呵的,她还能总给你甩脸子?再说,孩子去,还不是你这个娘叮咛的,日子久了,她也是肉做的心,就不信没一点疏松?我深思着,你家婶子活力你说分炊。当初她家里另有个没出嫁个女儿,没娶媳妇的儿子,你们在,还能帮衬着,你们一分出去,家里劳力少了很多。他们天然要累上很多。如果等他们成了亲再分炊,就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