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就听宣宁大声道:“各位,陈公子此番上山,就为我们撤除了一个亲信大患。这等功绩,非同凡响。陈公子,你可情愿插手我们碧清寨?”
宣宁开口道:“马大叔,我当初劝说刘先生留在山上,也是为了我们好。盗窟里这么多孩子,如果没有先生教书,他们莫非还要跟着我们一样,做一辈子强盗么?”
就听那老头说道:“大师都别说了,莫非你们忘了,当初是谁带我们逃到这里,让我们过上了安宁的日子?”
他故意想为宣宁开解一番,却又不知说甚么好。
“这是甚么鬼东西!”他脱口而出。
陈奥叹了口气,将那几张画举起,大声说道:“这恰是刘文士与田飞虎勾搭的证据!大师看,这画上有一只插着翅膀的老虎,不恰是代表田飞虎么?中间另有本书,恐怕是代表刘先生吧!二者之间,由两枚鱼钩勾在一起,不恰是再说,刘文士与田飞虎勾勾搭搭?”
陈奥一惊,被一个美女用这类眼神看着,准没有功德,只怕费事说来就来。
刘文士仿佛有恃无恐,哈哈一笑:“大当家的,我有一句掏心窝子的话,不晓得你们想不想听。碧清寨才多大的处所,多少人马?加上老弱妇孺,不过百十号人。你们能够跟田飞虎作对吗?我也不怕奉告你们,田帮主很快就要带领大队人马,来肃除碧清寨了。想抵当的成果,只要被赶尽扑灭。我劝你们早日投降吧!大当家的,只要你率众归附了田帮主,不但能够保住这百十条性命,好处更是不会少。并且田帮主一向对你非常赏识,你若从了他,必然还能够做田帮主第九房侍妾。到时候,天然穿金戴银……”
陈奥一愣,这老头的话是甚么意义,不像是指责宣宁,倒像是在保护她。
陈奥心一颤,这些强盗,公然还是要杀人。但是这个世道,性命轻贱,就算你不杀人,别人也要杀你。陈奥叹了口气,晓得这都是无可何如的事情。
事情水落石出,再无迷惑。宣宁一对大眼睛瞪着刘文士,不怒自威,沉声说道:“刘文士,当初你一文不名。我美意将你安设在山上,你却做出这类事来,你另有甚么话说?”
本来纸上并没有字,而是画了一幅画。陈奥固然一开端有些迷惑,但看了一阵,就哑然发笑了。想不到碧清寨的人固然不识字,却也能用这类体例交换了。只是吴大壮脑筋太笨,竟然没有能看得懂画中的意义,还去找刘文士解疑答惑,终究丢掉了性命。
宣宁面向世人:“大师说,我们如何措置这个叛徒?”
宣宁看不明白,便乞助地看向了陈奥。陈奥挺了挺胸膛,顿时感受一股豪气自脚底升上来。他大步上前,冲信纸上看去。
吴大壮的老婆俄然站出来,指着宣宁骂道:“但是咱家大壮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这笔账又要如何算?你能给大壮抵命么?”
世人恍然,本来这吴大壮的侄子,跟刘文士学了半年,认得了几个字,因为人聪明聪明,便被宣宁派出去监督天马帮的行动,以防他们对碧清寨有甚么行动。
他没说完,宣宁已经忍无可忍,挥起素手,“啪”地一声,又赏了他一个耳光。恰好与那姓马的成了一对儿,刘文士两边脸颊都红肿起来,不偏不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