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奥气得直顿脚,怒道:“把骰子给我放下!老子是你们的县令!”
但是他们并没有如陈奥所想那般,恭恭敬敬过来施礼。反而是阿谁青衣小帽的中年男人踱着步子上前,朝陈奥高低一打量。
那男人讪讪而笑。他这么一表态,身后那帮衙役也不敢粗心了,忙躬身施礼:“拜见知县大人!”
杜成眉头一皱,神采沉了下来。他作为梁府的管家,在全部梁城,还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哦!”陈奥终究明白了,本来面前这个前倨后恭,一脸汉奸模样的人,就是传说中的狗头师爷。并且这名字,的确也像师爷的名字。特别是他的字,陈奥固然晓得是大器晚成的意义,但老是成心偶然遐想到某个身材器官。
“宴客?红门楼?”陈奥没好气地说,“不会是鸿门宴吧!没空没空!你归去奉告你家仆人,我不去!”
杜成闻言,脸顿时就黑了下来。这小子实在是不识汲引,在梁城谁能得梁府少主聘请,那是天大的幸运。这位倒好,竟然一口回绝了!
裴师孔闻言,“噌”地一声从座椅上弹了起来,说道:“快快!梁府的杜管家来了!”
但是他再一转头看看身后那班衙役,不由点头。这群人上街欺负人还行,真要去寻个窃贼,抓个逃犯,恐怕是能人所难了。
上班时候,公开打赌、游戏!
裴师孔面色一变,当街偷了知县大人的坐骑,那还得了?这梁城的治安,如何变得这么差了?
陈奥没有多少墨水,但看了这么一段时候的书,对此人的说话,也能听懂一些,闻言随口便道:“陈奥!”
他将一本烫金的请柬递向陈奥,眼睛偷偷瞟着陈奥的神采。
裴师孔瞥见杜成绩要发怒,忙上前拉着陈奥的袖子,劝道:“陈大人谈笑了。这红门楼是梁城最大的酒楼,跟那鸿门宴没有干系。这请柬您可得接啊!梁家是梁城最大的家属,梁至公子请您赴宴,那是多大的光荣啊!子曰……”
陈奥见那年青人一身素白衣衫,手里拿着一把折扇,长得白白净净,的确是个大帅哥。但他那种老气横秋端坐椅子上的傲慢,让人颇不舒畅。
陈奥在电视剧里见很多了,当然认得他们必然就是县衙的差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中年男人又道:“不知太爷尊讳?”
那人忙笑道:“曲曲鄙人鄙人我恰是本县的师爷,姓裴名师孔,字大器!”
但是话一出口,想要收回来就难了。陈奥只得悄悄祷告这群人也像碧清寨群匪一样,大字不识。
裴师孔还没有把内心的设法说出来,陈奥已经瞥见那几个衙役面露苦色,一脸的不甘心。
陈奥内心嘀咕,也起家向外堂而去。
那男人见陈奥如此有底气,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倒仿佛是真的。他不敢怠慢,小眼睛转了转,忙躬身笑道:“本来是知县大人到了!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大人可真让我们等得好生心焦!”
他本想讽刺裴师孔说话啰嗦,但又感觉初度见面,不宜太没规矩。他却不晓得,裴师孔自大念了几天的书,固然连秀才也考不上,倒是学问赅博。特别是父母取的这个名字,师孔,竟是天作的偶合,成了孔贤人的门下。是以他说话之间,便要成心矫饰学问,久而久之,便成了现在的风俗。
屋里师爷衙差呼啦啦往外跑,抢先恐后,恐怕试了礼数,倒把陈奥晾在了一边。
那姓杜的管家瞧见陈奥,微微皱了皱眉,眸子转了转,俄然堆起笑容,起家道:“想必这位就是新任知县大人了!小人杜成,乃是梁府管家。明天来,是给大人送请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