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迈过二门,清韵便瞧见远处有人走过来。
青莺点头。从速解释道,“奴婢没去哪儿啊,只是听三老太爷和镇南侯说话。听走了神……”
她身侧另有一个女人,身材纤细,蛮腰赢弱,玉骨冰肌,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叫人观之忘俗。
几人往前走。
小巧精美的亭台楼阁,清幽娟秀的池馆水廊,映在青松翠柏当中,花团锦簇,剔透小巧。
想到方才,她被逼的不得不准下重诺,镇南侯站出来帮她,三老太爷却袖手旁观。
一堆大臣跪下,恭送皇上。
清韵笑问道,“镇南侯不帮三老太爷买药?”
江大太太说着,江筱推了她一把道,“娘,总说这些悲伤事做甚么?”
被江筱调皮的躲开了,她拉着清韵到一旁,低声,捂嘴笑道,“你今儿来的巧了,楚大少爷也在这里呢。”
为官者,曲意阿谀,溜须拍马,她看不上,可也不消惹怒皇上吧,这另有前程可言吗?
最前一人,年约三十五六,穿戴不凡,神情温婉,眉梢透着高兴。
幸亏皇上孝敬,感觉先皇犒赏出去的东西,他不能要返来,不然是对先皇的大不敬。
两刻钟后,马车在江家大门前停下。
“那就好,”江大太太放心道。
青莺就回道,“女人前些时候进宫,坐宁王府若瑶郡主的马车,出了些不测,撞在若瑶郡主头上的金簪上划伤的。”
清韵拧眉,问道。“你方才去哪儿了?”
清韵嘴角泛冷起一抹嘲笑,当年三老太爷和老太爷争侯府爵位,三老太爷失利了,心中必然不甘。
一点点伤感,被江筱一打断,江大太太抬手戳江筱脑门。
外祖父官至太傅,不该该不懂这事理啊?
“劳外祖父外祖母担忧了,”清韵歉意道。
一起往前走,清韵一边打量江家。
皇上摆摆手,笑道,“退下吧。”
江老太爷,罢官前,位高权重,官至太傅,深得先皇信赖,这府邸,便是先皇犒赏的。
青莺嘴撅了下,看车夫脸上的笑很不扎眼,之前三女人不得宠时,这些个车夫哪有这么恭谨的,向来只捧着五女人好么!
清韵回身转头,只见皇上从龙椅上站起来,甩了龙袍走了。
皇宫重地,人生地不熟的,就是借她几个胆量,她也不敢乱跑啊。
在清韵打量她们的同时,她们也在打量清韵。
青莺点头,道,“承诺帮手啊,只不过镇南侯说制药的大夫,性子古怪,不缺银钱,卖药不止看人,还看表情,卖给他要比卖给楚大少爷贵一倍……”
清韵有些不美意义了,楚北身上的毒能解的事,她又不能明说。
她脑中对江家都没甚么印象了。
说是能治好,可甚么时候能治好呢?
清韵回身望去,只见青莺扶着台阶,一溜烟跑下来。
清韵转了身,嘴角勾起一抹笑来。
青莺咯咯笑,“三老太爷听后,脸都绿了。”
她倒是想晓得了,是沐千染规复面貌首要,还是尚书府的脸面更首要。
听青莺这么说。清韵嗔了她一眼,怕青莺没分寸。惹上祸事,不由的重了语气道,“朝堂大事,岂能随便偷听。”
江大太太就嗔瞪清韵了,感喟道,“你娘福薄,早早的就去了,不然,你和清凌何至于被安宁伯府那般作贱,你爹是好的,重情重义,只可惜老是离京办差,苦了你们两姐妹。”
还不等她屈膝,江大太太就扶起她道,“可贵见一面,还这么多礼做甚么,方才老夫人听丫环禀告你来,但是欢畅坏了,快去给她存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