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丫环咯咯笑,服侍清韵歇下。掖好被子,放好纱帐,都下去安息了。
她没想到,老夫人都说那么狠的话了,大夫人还敢将老夫人的话当作是耳旁风,留方妈妈一命。
青莺脸腾地一红,咕噜道,“女人没羞没臊。”
青莺和喜鹊两个则就着灯烛,再对比楚北誊写的大锦律法有没有抄错字。
清韵,“……”
透过假山缝,清韵见丫环四下张望了一眼,肯定没人,便大着胆量抱怨道,“秋姨娘是不是感觉侯府给她的身份低了,以是进宫告状去了?”
说完,清韵本身的脸也红了。
还提了两句诗:风竹散清韵,烟槐凝绿姿。
青莺过来道,“女人。夜深了,该安息了。”
清韵瞪了她一眼,迈步往前走。
那天,老夫人说了那么重的话,如果让忠义侯府带走方妈妈,就连她一起带走,这是要休了大夫人的意义。
清韵嗔了她们道,“都下去睡觉吧。”
清韵早早的就醒了,只是没有起床,懒懒的躺在床上,看着纱帐走神。
碧春有些担忧,“奴婢不必然能请的动大太太来……”
大夫人走在前面,有些不耐烦道,“少说两句,碧春,你去忠义侯府一趟,务必让大太太来见过,对了,再看看方妈妈好些了没有。”
丫环蹑手蹑脚的靠近床榻。见清韵醒着,有些惊奇道,“女人醒了啊,如何不叫奴婢们。”
清韵也对峙不住了,她把绣棚子放下,道,“都睡吧。”
清韵边走边笑,“明天是休沐,今儿应当没甚么人来。”
清韵看动手中金簪,笑问道,“甚么身份?”
十天……
青莺将书籍合上,望着清韵道,“女人。奴婢对完了,没有错字。”
走到半道上,听到一阵鞭炮响。
然后持续做嫁衣。
就是平妻,都不能随便出府啊。
这歪曲来的,的确莫名其妙啊。
清韵不晓得,大夫人两次回紫檀院,摔了多少的东西。
青莺不说,她都不会往那上面想,幸亏她脑袋转的麻溜,一下子就想到了。
翌日,阳光晴好。阴沉湛蓝的高空,万里无云,像碧玉一样澄彻。
等梳好发髻,用了早餐,清韵就去春晖院给老夫人存候了。
别的一个丫环则嘲笑道,“给她姨娘的身份,算是汲引她了!”
“把冰颜丸送去给她,就说欠她的三万两银子,十天后,我就还她。”
清韵捏了捏眼睛,有些疲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