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韵这主张有些大逆不道,不过江老太爷却笑了,到底是他亲孙女,有手腕,也够狠,“主张倒是不错,不过让外祖父挨镇南侯的拳头,外祖父过不了内心那一关,谁晓得那长季子脱手有没有分寸,没得真把外祖父给打残了,外祖父是文臣,用的都是儒雅手腕。”
侯爷见了就惊奇道,“岳父规复官职是功德,如何他头疼,你也愁眉苦脸的?”
瞧见侯爷来,那些个大臣笑的那叫一个殷勤,和侯爷称兄道弟。
清韵只点头,打死她也不开口了。
这一步,如果踏了出去,就没有转头路可走了。
“请岳父指教,”侯爷谦虚请教。
江大老爷无法道,“皇上让父亲给二皇子讲课。”
之前有大皇子挡路,就算皇位不给安郡王,也轮不到二皇子。
侯爷和那些大臣身份分歧,他是江家的半子,半个江家人,他能进江家而不被禁止。那是理所该当的事。
现在上面有些混乱,都是一张张的纸,上面零散写了几个字:镇南侯、兴国公、献老王爷、二皇子、安郡王……
就算他晓得大皇子出事的动静,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到最后,他不会认的。
不面圣,就不能给二皇子讲课,一日为师毕生为父的干系就临时不能肯定了。
江老太爷官复原职,不但对江家是功德,对侯府来讲更是功德一桩。
江老太爷感喟,“就怕甚么都问不出来,反倒要挨打。”
这些年,二皇子和安郡王实在是同一战线的,云贵妃和太后更是亲如母女。
只要大皇子安然无恙的活着,安宁侯府几近能在京都横着走了。
江老太爷的神采前所未有的寂然,是清韵从没见过的江老太爷。
周梓婷站在一旁,看着清韵的背影有些走神,心底另有些恋慕妒忌,如果她也有如许一个权势庞大的外祖家就好了。
江老太爷点头一笑,“皇上到底还是当年阿谁叱咤风云的三皇子殿下,掩起利爪将近二十年,随便一脱手,就将朝堂搅的天翻地覆,至于深意,我勉强也只能猜到一二。”
为了借助江老太爷的权势,二皇子必定会哑忍,可这根刺会一向卡在二皇子内心头,将来二皇子羽翼饱满了,这根刺就会成为江家的祸端。
老夫人欢畅坏了,当即叫人备下重礼,要去江家道贺。
安郡王的权势必然会减弱,此消彼长。
当时候,江老太爷不是不肯意教二皇子,实在是心不足力不敷,二皇子就是要怪,也只能怪镇南侯,怪不到江老太爷身上。
如果大皇子还活着,皇上此举的目标,应当只是找个借口,让他官府原职。别的给云贵妃和太后一点经验,让她们为了储君之位反目。
侯爷顿住脚步,望着清韵。
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从他女儿嘴里说出来,侯爷的震惊可想而知了。
侯爷眸光扫了遍书桌,没有说话。
书房前守着的小厮,瞧见侯爷和清韵过来。赶紧叩门道,“老太爷,侯爷和表女人来了。”
二皇子固然没有明着和大皇子争斗,却也没少帮安郡王,算是和镇南侯府为敌了。
清韵站起来道,“父亲,我和你一起去。”
侯爷诚恳的点头,“方才听舅兄说了,小婿摸不透皇上此举的深意。”
清韵站在一旁,道。“外祖父让娘舅去找镇南侯,就是想晓得大皇子是不是还活着?”
安宁侯府和镇南侯府联婚,侯爷又是江老太爷的半子,安宁侯府就即是有了两大背景。
江老太爷望着清韵了,笑道,“有话无妨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