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石头城方向却平空传来一个yīn恻恻的声音:“羲之,你怎会与此人在一起?”
半个时候不到,女子们清算好了行装三三两两的重新走出,云峰又不放心的再三扣问,直到肯定无人落下,这才领着女先生们浩浩大荡的分开了瓦官寺。
石头城位于长江与秦淮河的交汇处,城堡东侧约半里的石头津是一个超大型集散船埠,由瓦官寺到石头津,只须沿外郭篱内侧一起向西北方向行走,过后渚篱门,再出西篱门便是,而在石头津下流十里,则是石头城水寨,王含水军驻扎于此。
云峰这个糟糕之极的嘲笑话不但没能惹人发笑,反而让更多女子的眼圈红了起来,场中垂垂升起了低低的抽泣声,特别是柳姓女子,本来见云峰竟还能记得自已,情不自禁的一阵欢乐涌上心头,刚要把即将流出的眼泪强收归去,却被这几句暗含体贴的淡淡话语一勾,顿时,大滴大滴的眼泪再也止不住的哗哗流了下来。
动机一闪而过,云峰瞥了眼庾文君。又立即把目光移向一边,理都不睬她,这类事还是少说为妙。庾文君顿觉无趣,嘟囔了几声,说的甚么没人听清,总之不会是好话。然后也把脑袋拧向了另一个方向。至于那柳姓女子。张灵芸虽瞧出了几分端倪,但临时不会考虑。打着她云郎主张的女人多的是呢,不成能每一个都领受过来。
云峰终究松了口气,他感觉当代女子甚么都好,重交谊、又和顺体贴人,比宿世的女人强了无数倍。独一不好的,就是动不动流眼泪,正悄悄摇着头时,庚文君仿佛不愤于方才在才云峰手里吃了憋,yīn阳怪气的声音再度传来:“将军。文君不得不平气您,您这到处包涵的本领真的无人能及,依文君看,那柳家姊姊的心该是早被您勾走了吧?您筹算何时把她归入私房?”
王羲之回礼道:“断山兄客气了,羲之也是刚把船泊好没多久,断山兄,这究竟是如何回事?船埠上为何诸多来往船只?如何这些人像是在避祸?莫非建康有事产生?”
王含顿时须发直飞,怒道:“云将军倒是好口齿,胆量也令老夫佩服,不过,石头城距你仅半里之遥,莫非不担忧老夫将你缉捕至丞相座前领罪?”
“断山兄,这里!”正悄悄感慨着,王羲之的声音从不远处传入耳中,云峰当即加快脚步,拱手呵呵笑道:“累的仲少来回驰驱,本将实是过意不去啊。对了,仲少何时来的?”
云峰能听出,王羲之是真的在担忧自已,提及来,自穿越至今已有了五年时候,羊明等前辈与家里的女子们不算,能交心的老友却一个也无,这的确挺哀思的,也令他格外珍惜与王谢袁三人的交谊,一股暖流不由自主的直涌心头,目中亦是shè出了感激之sè。
云峰不由惊奇的看了眼王羲之,从他的语气中,仿佛对这位伯父不大感冒,正待扣问,又是一声爆喝传来:“此人无端歪曲丞相,于京中漫衍谎言,羲之你怎能与这类人来往?还不速速回你的海门?若惹得丞相起火即便为父为护不了你。”
王羲之这才稍稍放下了心,点点头道:“羲之明白了,当会依断山兄所言。不过,还须谨慎为妙啊,届时建康四周将堆积十余万雄师,而断山兄所众仅四千余人,半点也忽视不得,如果情势吃紧,请早rì回返秦州,你我数人他rì终有再度聚会的一天。”
近两千人中,除了他与荀崧,其他的满是女子,如果换了平时,沿途早被围的水泄不通。但是,这个特别期间,再无一人立足停下,行人或是恋慕的仓促一瞥,又或是拧着脖子边看边走,幸亏这年初没有电线杆,倒也不怕悲剧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