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的都已说完,云峰便告别道:“既然将军已做下定夺,那么,未将这就辞职。”
不知不觉中,时候已进入了六月中旬,与氐军相持将近有一个月了,在前半个月内,蒲洪每rì均派人于远处叫骂,可张灵芸置之不睬,只是叮咛各部守好营寨,垂垂地,蒲洪见全无结果,也就息了这份心机,一筹莫展之下,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却又别无良策。决斗?张灵芸不睬他。撤兵?他倒是想,却不敢走。攻城夺寨?人家两万多人呢,他自已才不过三万出头,又如何去夺人家营寨?现在氐军唯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留下来等死!
听了云峰的要求,张灵芸眉头一皱道:“氐军粮草将尽,我军何不再等候些时rì?”
“服从!”两名亲卫向外走去。
云峰点头道:“将军别忘了,蒲洪军中另有两万摆布的奴婢,若粮草已尽,难保他不会吃人,这些人大多数皆我汉族子民,莫非将军就忍心看着他们命丧氐贼之口?”
“哦?”一听这个,张灵芸来劲了,顿时面现讽刺之sè,斜眼看向了云峰:“本将倒是想了起来,月前又是谁发起迟延时rì来着?如何当时就没考虑到府库及百姓的承担?现在却俄然又想起了?”实在张灵芸也感觉云峰阐发的很有事理,之以是这么问,就是不愤不管甚么话从他嘴里说出都有来由,内心有些不平气,用心找他丢脸!
“且慢!”张灵芸伸手拦住道:“先别急着走,呆会儿本将有话问你。”
其一,经此一役,蒲洪将气力大减,据未将预算,加上他留守上邽兵马在内,最多只能余下三万军士摆布,不但将来十余年内再有力犯我凉州,并且将面对族中其他族酋的威胁,由此可预感,秦州必将陷于战乱,敢问将军,是混乱的秦州于我凉州无益,或是安宁的秦州于我凉州无益?
张灵芸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罢了,每次都是你有理,本将这就修书一封,差人送给蒲洪。”在没有外人在场的环境下,张灵芸老是情不自禁的带着些打情骂俏的意味与云峰说话,对此,云峰天然不会提出定见,他挺享用这份感受的,而张灵芸看上去也非常沉迷于这类朦昏黄胧,却又带着点小小含混,且不清不楚的男女干系。
待信使走后,蒲洪心中竟产生了种摆脱般的轻松感。
云峰也晓得这女人是在用心找茬,不由苦笑道:“不错,前次未将的确发起迟延时rì,那是因为当时我军既便能胜也将支出过大代价,没需求让军士们白白送命。但现在,局势已变,敌军士气已跌至谷底,我军则不该再做踌躇,当一举击破氐贼,一来挽救奴婢充分我凉州人丁,二来减轻府库及百姓承担。未将所为,不过是极力寻求一种均衡罢了,既如何能以最小的代价来获得最大的胜利。”
“调集全军,老夫要亲身训话,以做战前动员。”
两名亲卫出去见礼道:“主私有何叮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