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靳准反叛,尽诛刘氏全族,又把刘渊和刘聪的墓给掘了,将刘聪的尸身拖出来斩首,固然靳准被诛后,刘渊父子二人的骸骨被刘曜重新下葬,但颠末石勒焚毁全城,能不能找到很难说,即便找到了,又如何确认?
看着面前的脸孔全非,云峰的内心也很不是个滋味,发了一小会儿愣以后,才摇点头道:“这只是最大要的启事,据孤猜想,别的另有两点,一是当时石勒有力占有平阳,而平阳既为汉国都城,天然是一座坚毅的要塞,是以,他以泄愤为由,干脆一把火烧了不留给刘曜,以免成为威胁。
好半天,庾文君又问道:“将军,您说别人老是头头是道,那么您自已呢?看到人家的好东西会不会眼红?”
枹罕慕容部虽是糊口在苦寒地区的游牧民族,每一小我倒是暗中叫苦,但是,他们只能咬牙硬挺,人家秦军能行,自已为何不可?用云峰的话来讲,他们不吃馒头也要争口气!
另一点,则与人道有关,人生来无私,别人有而自已没有,不免会心机失衡,凡是自已得不到的,也不想让别人获得,《论语、季氏》有云:不患寡而患不均,这本是孔子的治世理念,是是非非我们临时不去会商,但套用在石勒的心态,则能够解释为,他见不得好东西落在刘曜手上,没有不怕,怕的是自已没有,是以一把火烧个洁净,免得今后牵肠挂肚,大师都没有,内心才气落个舒坦。”
将士们紧紧跟上,从残破的城门中鱼贯进入了平阳。
若论起护甲,他们与秦军完整一样,披的都是在胸前、后背镶以竹片的铁甲,既简便,防护力又强,而跨下的马匹,名为骢,种马来自于波斯,力大善跑,传闻能日行千里,号称龙种!比之秦凉马要稍稍胜上一筹,以是,枹罕慕容部底子没法从客观上找借口,只能归结于技不如人。
贤人教人谦恭仁爱,为何还会有如此之多的暴徒?莫非人生来真是自擅自利?一时之间,统统人全都苦思不语。
这父子二人实在都不是甚么好货,云峰并不是太上心,只是碍于刘月茹,人都死了,有甚么好计算呢?因而浅笑着点了点头,又向后大手一招:“今晚我们在平阳过夜,明日一早再往潞县!”说着,策马向前飞奔而去。
亲卫没有出动,六万马队,共掩杀了三十里才缓缓退回,云峰下达的指令是不留活口,是以,返来的马匹上都或多或少的挂着些头颅,颠末盘点,连同被烧死的羯军在内,合计斩首近两万级,缉获马匹三万余匹,另有万余羯军逃散入了并州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