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阿春问道:“丞相意下如何?”
郑阿春的目中现出一抹淡淡的哀色,百官们都觉得,她在为司马氏的运气而哀思,孰不知,刘琨每进步一步,她间隔灭亡也更近一分,她这是在为自已的运气而感喟,但是,运气天必定,明知必死,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东海王冲那惨白的面庞现出了些许赤色,面带要求看向刘琨。
刘琨连声推让道:“这如何使得?为国除奸,乃臣之本份!可千万当不得啊!”
“扑通!”一声,南顿王宗重重颠仆在地,倔强的昂着脑袋瞪眼刘琨,嘴唇张了张,却只是喉头嗬嗬作响,再也说不出话来。
留于殿内的百官们均是暗感不忍。南顿王宗固然无私、傲慢、口齿不留德,可这个时候,望向他的目光中尽是怜悯之色,他们仿佛看到了司马氏受栽肮谗谄而被连根拨起的的场景,上面的那位小天子,没了宗室拱卫,这至尊宝座还能坐上多久?
南顿王宗缓缓转转头,盯住刘琨,目中掺着悔怨、绝望、悔恨等诸多情感,这时的他,神智竟然一片腐败,他认识到,自从前次于广陵城下被俘以后,自已便落入了刘琨的骗局,现在落空了操纵代价,该是狡兔死、喽啰烹的时候了。
郑阿春问道:“依丞相之意,该如何惩办?”
王导也跟着道:“望之言之有理,东海王仅是从犯,罪不当死,不过,极刑可免,活罪难逃,请陛下、太后,将他贬为庶人!”
但怜悯归怜悯,没有一小我为司马氏打抱不平,这没体例,铁证如山。辩无可辩,谁让他们府里被人偷偷放入了赃物而茫然不觉呢?司马氏祖孙三代四人欺负曹魏孤儿寡母。以卑鄙手腕篡夺江山,这才百年不到,类似的一幕就落到了子孙的头上,说到底,这都是报应啊,种下的因,结出的果,当真是天理迢迢,报应不爽啊!
冷眼一扫司马氏宗室,一抹残暴由嘴角掠过,刘琨站起家,向上拱了拱手:“陛下、太后,宗室全部谋反已是确实无疑,我朝自武天子定鼎以来,虽是宗室争权不止,却何曾有牵涉如此之广?当真为天下人嘲笑,给诸位先帝蒙羞!臣觉得,既造下大逆,便毫不成姑息,必必要严加惩办!”
郑阿春挥了挥手,立即有侍卫上前,把东海王冲拖了下去。
世人以目光交换着内心的猜想,不知不觉中,先前分开的诸人连续回返到了大殿,每返来一人,就有一名司马氏宗室瘫软在地,在他们的府邸里,均是或多或少的搜出了些谋反的铁证。
东海王冲大喜,赶紧称谢道:“罪臣,不!罪民多谢陛下、大后与丞相恩情!”对于他来讲,现在能活下来才是重中之重,其他甚么都顾不得了。
只不过,他们也有些猎奇,南顿王宗清楚晓得些黑幕,可惜却被半途打的说不出话来,刘琨假扮的身份究竟是谁呢?阿谁“木”,又是代表着甚么?
郑阿春略微一扫,便柳眉倒竖,怒道:“好大的胆量,竟敢伪冒哀家手迹,号令天下讨伐丞相,你....当真是越活越胡涂了!”
南顿王宗底子就不晓得圣旨中是甚么内容,听了这话,顿时面如死灰,哭着跪上前道:“陛下、太后,老臣没有谋反,定是奸人栽赃,请明鉴啊!”
百官们均是倒抽了冷气,这一招狠啊,固然三族以外能留条命,但贬为马姓,也就是说,从宗法,以及律法上,这部分人与司马氏再无关联,斩断了血缘上的联络!
“哼!罪证确实,还敢狡赖?”刘琨怒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