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峰一时也不知该说甚么是好,凝睇着火线的武昌城沉默不语,陶侃、王应、俚僚、朝庭四方各有各的来由。陶侃是店主,俚僚出了力就得付钱,当然了,代价必定是极其沉重的。俚僚是雇佣军,不给钱哪有卖力的事理?而朝庭要平乱,也只能默许了这类行动,王应自是不须多说,谁会束手待毙?说到底,这四方都视民如草芥,予取予杀!
邓岳苦涩道:“云将军刻薄仁德,确令老夫敬佩,不过,陶侃那老匹夫率军往荆州时,竟对满城饥民视若不顾,连一粒米都不留下,实在令人气恨!幸亏云将军您给的粮草充足多,老夫以一部分施粥,百姓们再捕捞些鱼虾,挖点野菜,才竭力支撑到明天。而江州其他郡县大多数都受了兵祸,环境不比武昌好到哪去,也没才气拨运粮草过来。”
钱凤立即明白了云峰的心机,问道:“武昌至江陵三rì可达,叨教将军,您筹算从哪条路回成都?是从江陵向西走巴东,还是由江陵南下走汉复?”
远远的,就看到城门大开,州府各级僚属列队出迎,这些人都是降将,大多数身上带伤,乃至另有衣衫褴褛不整的,云峰熟谙的只要一个邓岳。
“请将军稍待半晌,凤去去就来。”钱凤施了一礼,仓促奔向了后阵。
“呃?”袁耽的满腔热血再一次被浇灭,青楼祖师爷绝对不是甚么好路数,只怕管仲的yīn灵于地下得知,都会惭愧的转个身,再没脸抬头朝上躺着了,不由得,袁耽现出了难堪之s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