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导还是挺看重王羲之的,从旁劝道:“羲之至诚至xìng,从兄又不是不知,何况凉州牧才学确有惹人之处。羲之受其吸引当属普通。退一步说,恐怕当时换了你我二人在场,也是没法预感到会有这般成果,羲之不过是偶然之失罢了。何况沈劲死都死了,再惩罚羲之又有何用?依弟看,暂令他不得离宅,深思其过便是。”
“吱呀呀”一阵声响,朱红sè大门缓缓向内开启,云峰已披甲胄。单独站立于门内,喝斥道:“沈充。你好大的胆量!擅自带兵围攻朝庭重臣府邸,莫非yù谋反不成?”
王导深思道:“现在事发仓促,京内又情势庞大,还是暂以哑忍为好,可先安抚于沈充,令其不至妄为,待机会成熟再行动也不为迟。况宋袆受太子宠嬖,虽迫于从兄压力摈除出宫,可内心还是眷恋不已,现在宋袆既落于凉州牧之手,且观厥后续行动,若此人贪于宋袆美sè,纳为私宠,或会与太子生些事端,兄何不静观其变?”
听到沈充只带了八千军,王敦面sè一松,很明显,荆州兵没跟着出去令他放心很多,冷哼道:“沈充也忒胆小妄为,念其丧子之痛,rì后再找他计帐也不迟,现在既已起兵,不如发全军攻打凉州虎帐寨,务必一举破之!”
宋袆略一点头,脸sè却还是丢脸,秀眉高高蹙起,像是心有迟疑一时不能决计,半晌,宋袆俄然离身拜伏于张灵芸面前,咬咬牙道:“袆谢过姊姊们与将军顾恤于袆,大恩大德,此生难报,可统统事端皆由袆一人引出,袆愿出府向沈充领罪,愿求得他退兵而去。”
踌躇再三,王羲之感觉此事不能轻忽视之,因而连夜求见了伯父王导,王导也明白沈劲之死干系颇大,又赶紧带着王羲之来到了王敦的房。
王导沉吟很久,再次劝道:“请从兄慎重行事,沈劲被残暴虐杀虽令人气愤,可此人非是无过。沈劲夙来骄狂,目中无人,宋袆一戋戋歌jì并不能成为致死之由,然沈劲却不识轻重,当众说出‘牛继马后’这般忌讳之语,凉州牧诛杀沈劲只须以此为借口,任谁都无话可说。”
王导也是脸颊一阵滚烫发热,才说到哑忍观变,可这倒好,沈充已经带兵打了出去,**裸的一记劈脸呼!眉头一皱,问道:“何人放他入内?沈充又带了多少兵力?”
张灵芸不客气的拉起宋袆,不悦道:“快起来,今后不准再作这般言语,戋戋八千军又算得了甚么?宋家mm你就候着,或许运气好把沈充狗头给斩下也有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