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显点头道:“事关严峻,不忙于一时,先察看察看,看看此人在凉州的作为再作决计。”又挥了挥手:“菲儿你先退下罢,待为父好生想想。”
云峰非常无法,强打起jīng神道:“羊公,我们这就去州府罢,明天另有一大堆的事要安排下去。”接着又向内喊道:“月华,你筹办下,和为夫一同去州府,给你个官铛铛!”
羊明沉吟半晌,捋须道:“使君此言确是道尽了拜别相思之苦,不过部属倒是信赖终有一rì使君能与奋威将军再度相逢。”
诸葛显笑道:“此事不难了解,定是蒲洪叛变了刘曜,须知,刘曜如大破凉州,蒲洪将再无脱赵自主的机遇。”
“好!”羊明心头立即出现了一阵打动,欣喜道:“既然断山一片真意,老夫也就不再矫情,然于人前还得尊卑有别,该有的礼数万不能少。”
靳月华红着眼睛跑了出来,惊奇的问道:“古往今来哪有女子仕进的?云郎你就不怕被人说闲话?”
诸葛菲摇了点头:“晚了,赵仰于大破赵军的当夜,弃军只带亲卫随行奔返姑臧,策动政变轼杀了张寔,扶其子张骏登基。然第二天,张茂带兵入城,诛张骏赵仰,自主为凉州牧。又过一天,云峰亦率部赶回,于阵前斩杀张茂,尽收张茂部下兵将一万不足,现在凉州已改姓为云,不再姓张了。”
凌晨,用过早膳,张灵芸回绝了云峰派出亲戍卫送的要求,在世人的送别中踏上了离途,固然她面带着浅浅的浅笑,但是统统人都能看出,在那笑容下清楚埋没着一丝不舍与悲愁,以及眼角那模糊可见的淡淡泪花。
诸葛菲苦笑道:“凉州地处偏僻,又无后顾之忧,前次车师国被云峰奇兵突袭,掳掠一空,西域诸国又有谁敢再捋凉州虎须?且此人兵法武功,心计手腕实为上上之选,目前确是无人能制。”
半晌以后,诸葛菲持续劝道:“阿翁心志高洁,不肯以身侍魔。不过,云峰此人年仅二十有三,心智应未成熟,我天机门可时候潜移默化于他,劝其多读圣贤书,rì深月久,或可教养此人,如此岂不是天大的功德一件?”
云峰苦笑道:“羊公你看,凡与鄙人有关联的女子,皆是家破人亡之局,月华、月茹亲族不存,就连灵芸亦是如此!”
云峰点了点头,神sè慎重的说道:“鄙人已与灵芸订有三年之约,三年以内,当去建康寻她,然于此之前,我凉州须得屯兵于荆襄上游,令那司马睿老儿、江东侨姓以及& {}本土士族不敢轻举妄动!”
诸葛显一张老脸立即就挂了下来,微怒道:“胡涂,我天机门再不济又怎可与妖报酬伍?此话休得再提。”
至于煞星也好,灾星也罢,可不去理睬。说刺耳点,天下世家门阀与我何干?现在他初掌凉州,部下急需各路人才,若我天机门举门投之,必将获得重用,何况此人对待部属倒还算得上刻薄。阿翁好好想想罢。”
云峰非常无语,但是他也晓得羊明说的是真相,摇了点头,俄然莫名其妙的问道:“羊公,你说鄙人是不是煞星转世?”
诸葛菲神采凝重的说道:“十rì之前,凉州与姚戈仲联手大败赵氐十二万联军,斩首五万六千级,生俘四万人,赵军仅得四千骑单身逃返,游子远败北身亡。但是,蒲洪却未损一兵一卒安然回师上邽,此中应另有蹊跷。
“哼~!”云峰冷哼道:“古时没有,不代表示在不成以有!何况灵芸还领军作战呢,怎不见人说三道四?现在凉州为夫说了算,为夫就是凉州的天!谁他娘的敢唧唧歪歪,老子就把他脑袋给拧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