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侍卫上前将工匠拉到一旁,手起刀落直接砍了。
账下跪了一群将领,他们的说法是分歧的,这些卤莽的男人不像南蛮子那样喜好谎报军情,他们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毫不会胡说八道,多铎信赖他们的话,起家出帐,摆在面前的是一个奇特的乌黑色金属舱,以豫王爷的见地,竟然也看不出以是然来。
多铎一摆手:“拉下去。”
多铎大怒,但是并没有表示在脸上,统军十万的大将军喜怒不能形于色,他先得搞清楚究竟产生了甚么事再做定夺。
多铎道:“谅你也不敢,滚到一边去。”
白天在翠微山顶一战,清军损兵折将,死了两个牛录额真,一百零七个兵士,没有负伤的,全数都是一招致命,这是清军入关以来打得互换比最差的一仗,因为仇敌只要四名罢了。
“抬下去,呈给王爷千岁。”甲喇额真叮咛道,一群清兵围过来,将穿越舱抬起下山,山路险险加高低雪,他们动用了十几根木杠和大量的麻绳,破钞了好久才将穿越舱运回山下大营。
陈圆圆将这首蝶恋花悄悄念了出来,不知为何,情感俄然降落下来,淡淡的愁绪浮上心头。
“叫师爷和工匠头儿过来。”多铎道。
伴同金属舱而来的另有四只柳条箱,内里塞满了绫罗绸缎,多铎拔刀挑起一件来,感觉是女人的衣服,但是和明朝女子的打扮又有分歧。
陈圆圆乃江南名妓,秦淮八艳之一,嫁过地主,和墨客谈过爱情,进过皇宫,终究成为吴三桂的爱妾,却又被李自成部下大将刘宗敏掳走,固然妾室不算老婆,最多算是私家财产,但陈圆圆明显属于仆人特别保重那种财产,刘宗敏的行动极大的刺激了吴三桂,从而导致将军冲冠一怒为红颜,引狼入室祸乱中原数百年。
多铎半信半疑:“你唬我!”
一名甲喇额真走了过来,厉声呵叱这些兵士,勒令他们将战利品放回原处,随即围着穿越舱打转,蓦地停下拔出腰刀,用刀锋去撬舱盖的裂缝,刀尖啪的一声折断了,舱盖无缺无损,气的他挥刀乱砍,只在舱体上砍出一些细细的陈迹罢了,一擦就掉。
这位就是大清朝的豫王爷,努尔哈赤的第十五子,多尔衮的弟弟,满洲镶白旗主,爱新觉罗.多铎,本年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却交战疆场多年,亲手杀过的人数以百计,举手投足都带着百战悍将的霸气勇猛。
“有何不成。”吴三桂当即让亲兵将四箱衣物搬出去,陈圆圆一一查抄,奇道:“这不似明人奉侍,倒像是书上画的宋朝人衣装,可又是极新的,真是奇特。”
曾洪叩首如捣蒜:“小人不敢,但有半句谎话,王爷将小人五马分尸也甘心。”
曾洪瑟瑟颤栗,如同一滩烂泥般瘫在地上。
“此物乃是天庭关押犯人的樊笼!”曾洪大声道,“山海经里有记录,冒犯了天条的神仙被装在如屋大的方铁壳中,弹压于五行山下,小人看过一本宋版山海经上的画图,与这个铁盒子别无二致,这些衣服也不似古人所传,倒像是宋朝人的背子。”
“妾身在前面闻声了,多铎又在搞甚么花腔?”陈圆圆一边按摩一边问道,明末的名妓多数极有文明素养,又是女子,在心机细致方面比吴三桂部下那些大老粗强多了,偶然候吴三桂也会收罗她的观点。
“你说。”多铎很不耐烦,侍卫们也按住了刀柄,就等着王爷摆手了。
吴三桂低头思考,座下的牛油大蜡的火焰闪动着,将他的面孔映照的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