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我是皇上那边的人,摆在李大人面前两条路,一是像小站练兵的袁世凯那样,星夜告发以小弟一颗大好头颅调换斑斓出息,二是祝我一臂之力,将来少不得一个大学士的头衔。”刘彦直发觉对方的游移,用心拿话刺他。
刘彦直道:“无妨事,再过几日,西太后会派人给使馆区送米面菜蔬生果,到时候你提早奉告我一声,让我跟着出来就是,李大人是总理衙门章京,这点事应当能做到吧。”
王三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不过这个题目难不倒他,他说:“柱子没碰女人也不可,为啥哩,有特工告发,洋人晓得咱的命门,北堂里的老鬼子主教,神通也是不得了的,他手上有一把拂尘,是用女人上面的毛做成的,那教堂的墙上,挂的满是女人的牝户,专克我们义和团的兄弟。”
六子坚信不疑,对圣母奶奶佩服的不可。
刘彦直在一旁插言道:“传闻洋人的八国联军已经在大沽口登岸了,正往北京开来,我们义和团有甚么对策?”
刘彦直开门见山道:“李大报酬何引狼入室,在自家府邸里铺坛练拳,殊不知这些拳民都是乡间地痞恶棍么。
六子问:“啥是牝户啊?”
下人来报,说老爷有请,刘彦直跟着管家进门,李府是大宅门,看格式起码五进的院子,分表里宅,外院全被义和团占了,举石锁的,耍官刀的,徒手对练的,宅子里热烈的如同马戏团。
刘彦直不晓得这些,也没喝出茶水的吵嘴,他纯粹是为体味渴,豪饮一杯清茶后,将信封双手奉上,李重正接了信,说声有劳,将信封放在一旁,也端起了茶杯,掀起盖碗,悄悄吹拂着热气。
李重正无语,他的内心有一万匹马在疾走,底子静不下来,他只是一个文官,平时指导江山的壮志豪情,碰到真格的就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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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将笔一丢,壮怀狠恶。
刘彦直拿出一枚银元递给下人,向他探听李府的秘闻,下人顿时眉开眼笑,知无不言,说现在家里是老爷在当家,老太爷之前是礼部侍郎,现在告老回籍,不问世事,老爷是总理衙门的五品章京,每天可忙了,固然洋人的事儿。
六子却说:“但是头天早晨我和柱子哥以一块吃,一块睡,没见他碰女人啊。”
难不成李府也被拳民们兼并了,刘彦直迷惑不已,决定来个先礼后兵,一问才晓得,这些人是李府请来的,李老太爷深明大义,在家里铺坛练拳,扶养了百十口儿义和团,每天在这儿吃在这儿睡,换句话说,李府现在是义和团的基地了。
王三道:“御剑千里以外取人头颅那是别人的招,圣母奶奶不喜好造杀孽,这一麻袋装的是螺栓,从洋人炮舰上拧下来的螺栓,足有好几百个。”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李重正道:“你有所不知,东交民巷已经被荣禄的武卫中军包抄起来了,洋人也堆起街垒,架着洋枪,稍有风吹草动就开枪,又如何能出来人呢。”
他点点头,从信封里抽出妹夫的亲笔信来,一目十行的看完,不由得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