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们也纷繁发言,支撑范文虎的决策,他们的来由很充分,淡水不敷了,弹药也未几了,宋军的大炮射程远能力大,我们的战船干不过他们,归正就是不想冒死。
元军海军战船排开气势滂湃的一字长蛇阵,轮番开炮,轰击高雄港口,数千门大炮收回的硝烟满盈了全部海面,但是战果并不睬想,因为他们不敢抵近射击,前面有几艘战船企图突入港内,都被岸防炮击沉了。
炮台大发神威,将元军的气势打了下去,亲临一线批示作战的文天祥欣喜不已,想当初扶植炮台的时候他和党爱国有过争论,右丞相有他的观点,以为宋军需求扶植的是打击型的海军,有限的财力物力要用在战船的修造上,而不是陆地上的炮台,但党爱国非常刚强的对峙说港口必须有炮台的保卫,终究朝廷折中措置,把九座炮台的打算减少到三座,大炮也从十八们减少到十二门,现在想起来真是悔怨,如果按打算施工,那么高雄必将固若金汤。
战役还在持续,巷战的第十天,南宋方面已经打得精疲力竭,火药也用尽了,在一次苦战中,张世杰身先士卒,身中乱箭战死疆场,元军用火炮发射劝降书,上万张劝降书如同雪花般飘落在宋军阵地上,很多人投降了,文天祥兵败被俘。
火线呈现一片帆影,陆秀夫揉揉眼睛,模糊看到宋字灯号,是麻逸的援兵到了!他百感交集,热泪盈眶。
文天祥凄然一笑:“就算他们情愿出兵互助又如何,前狼后虎,赵氏的江山总归是到头了,你我受皇恩浩大多年,怎能将孤儿寡母交到一帮乱臣贼子手中,即便是降,也比秽乱宫闱来的面子。”
第四天,范文虎烦躁起来,海军毕竟不比陆师,每天大量耗损饮水、干粮和火药、弹药,总有一天无觉得继,那就只能铩羽而归了。
陆秀夫将天子放下,以衣袖掩面:“愧不敢见太师。”
“久攻不下,还是回师澎湖弥补粮秣再来讨伐他们吧。”范文虎说道。
元军胜利登岸高雄,他们兵力浩繁,全部舰队有十万人,撤除海员和炮兵,能上陆的步兵也有一半,南宋的人丁也不过三十来万,可战之兵不敷五万,两边临时势均力敌,各占半个都会,展开决死的巷战,逐街逐屋的争夺,每天死伤惨痛。
海战打了整整三天,元军海军一点没捞到便宜,他们几次试图从别处登岸,都被宋军海军禁止,有几艘满载兵士的运输船趁着夜色溜到岸边,却撞上了暗礁,三千人马都做了鱼食。
望着港内漂泊的尸身,姬宇乾深切体味到了甚么叫做一将功成万骨枯,但他没有任何怜悯之心,这些人本来就该死,即便没有死在高雄,也会死在公元1281年远征日本那一场战役,死的人多了,性命就变成了数字,变成了游戏中的NPC,他不在乎。
主将落空了批示才气,姬宇乾顺理成章的领受了海军,元军还没开到澎湖就直接掉头,再次向高雄扑来。
张世杰也是个要脸面的人,何况现在的环境再艰苦也不如崖山之时那么绝望,他咬牙切齿道:“丞相所言极是,我们谁也不求,大不了带着天子远走外洋,去高丽,去日本,去占城都行。”
“或许是天意,不该赶他们走。” 文天祥俄然顿悟了,“吾等触怒了上天,应当有此一劫。”
范文虎底子不爱听这些,装模作样思虑了一阵,还是决定撤兵。
来的确切是刘彦直亲身带领的援兵,他们全军出动也只要五十艘战船,与元军追兵展开狠恶的海战,炙热的炮弹吼怒飞过,在互射了数百炮以后,元军海军败走,陆秀夫背着赵昺爬上了刘彦直的战船。